我做天師十五年項飛陸小棠!
我接通了電話,“喂?”
“項少爺,我仔細想了一下,讓您和我結拜,確實委屈您……”,周紅說道,“您就當我沒說,咱們把結拜儀式,變成和頭酒吧。您看怎麼樣?”
“怎麼改變主意了?”,我故意問。
“沒什麼,就是冷靜下來了”,她看了看朱煒,“剛才我姐姐過來了,我跟她說了這個事,她也不同意,說我是胡鬨。我想了想也是,我姐姐是小煒的四嬸,小煒又是您的女人,我逼著您跟我結拜,雖說是各論各的,可小煒和我姐姐相處起來,難免會尷尬。所以我冷靜下來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勉強您了……”
“是不是小煒和您說了什麼?”,我問。
“沒有,是我自己想通了”,她說,“其實我就是想要個保證,現在這個保證您和小煒已經給我了,我應該知足。我們本來就是親戚,沒必要多此一舉,您說是不是?”
“您能這麼想,我很高興”,我笑了笑,“那就聽您的,不結拜了,改和頭酒。”
“好”,她也笑了。
我掛了電話,收起了手機。
周紅把手機交給朱煒,“小煒,我得跟你說聲謝謝,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我輕易不會麻煩你們,但如果有事相求,還希望你能兌現你的承諾。”
“您放心”,朱煒站起來,和她握手,“我們言出必行。”
周紅點了點頭。
“咱們去樓下吧”,朱煒衝她一笑。
“好。”
她們轉身走出了書房。
我看了看前麵,擁堵的路口終於通開了,車流開始動了。
我係上安全帶,跟著車流通過了路口,接著一路狂奔,前往梁家。
最堵的路口已經通過,後麵就是一片坦途了。
來到梁家大宅,我把結拜改和頭酒的事和梁晉生夫婦,姚東城以及宋文璽等說了。
“怎麼又不結拜了?”,梁晉生皺眉,“這事可以出爾反爾麼?”
“這也太兒戲了”,姚東城也說,“太不尊重人了!”
“因為什麼呀?”,宋文璽問我,“好好的,怎麼改主意了?”
“按她的說法,是朱乾坤的夫人,也就是朱煒的四嬸不同意”,我說,“四嬸的意思,大家本來就是親戚,沒必要多此一舉。說周紅和我這一結拜,她和朱煒之間的輩分就亂了,這不行。周紅覺得有道理,就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不結拜了,改和頭酒。”
“她之前怎麼就想不到這些?”,姚雨皺眉,“非得她姐姐說話了,她才能想到麼?”
“那會她不冷靜”,我解釋,“我說咱們都是親戚,沒必要打打殺殺,她說這種親戚她信不過,非要和我結拜,讓我發誓,心裡才踏實——她想要的,其實是我的誓言……”
姚雨冷笑,“那也不能這樣!哦,她說結拜就結拜,她不想結拜就出爾反爾……她把你當什麼了?她以為自己是誰?”
“沒事的舅媽……”,我示意她不要生氣,“關鍵是把事情解決了,其他的不重要。再說了,她那年紀,您還真願意讓我跟她結拜啊?”
“我當然不願意!”,姚雨說,“是你舅舅說,你不吃虧,我才沒說什麼……”
她看了看梁晉生。
梁晉生嗬嗬一笑,一指我,“聽孩子的,咱們聽孩子的……”
姚雨深吸一口氣,轉過來問我,“項飛啊,和頭酒,我不用去吧?——我不想看見她!”
“您不用去”,我說,“我們爺兒四個去就行了。”
“那行……”,姚雨看看他們,“你們去吧。”
“好”,他們一齊站了起來。
我站起來,突然想起了梁帥,問姚雨,“舅媽,表哥回到住處了麼?”
“已經回去了”,梁晉生說,“你剛才進屋前,才打完電話,人沒事,就是受了點驚嚇,受了點皮外傷——你舅媽就是因為這個心裡有火……”
我看了看姚雨。
“你們快去吧……”,姚雨不想多說,“早點辦完,早點踏實。”
“好”,他們點頭。
“就咱們爺四個去”,我叮囑他們,“保鏢就不要帶了。”
“好!”,他們答應了。
我們轉身出門,各自上車,離開了梁家大宅。
朱煒的房子位於通州,獨棟彆墅,上下兩層帶車庫,花園,不如梁家大宅奢華,但看上去哪哪兒都那麼舒服。
我們趕到這裡時候,朱煒從附近酒樓定的酒席已經送來,擺好了,隻等我們來了上桌了。
但是這桌,注定是不太好上的。
周紅和梁晉生等見麵後,客廳內的氣氛莫名的又劍拔弩張起來。
那句話叫什麼來著?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當時就是這麼種情況,雙方的眼睛都紅了。
朱煒一看,趕緊介紹,“我來介紹,這是我四嬸,四嬸,這是項少爺……”
她四嬸名叫周玉,五十多歲的人保養的像三十出頭似的,身材婀娜,有著成熟女人的豐腴,長的也很漂亮,和周紅站在一起,一看就是姐妹倆。
周玉本來也冷著臉,見朱煒給我們介紹,臉色這才緩和了些,衝我一笑,主動伸出了手,“項少爺……”
“四嬸……”,我跟她握手,“您叫我項飛就好……”
周玉打量了我一番,鬆了口氣,有些感慨的點了點頭,“好,好帥的小夥子,我們家小煒有福氣呀……”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也笑了。
我看看兩邊,“應該都認識吧?我就不用介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