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天師十五年項飛陸小棠!
我掰開他的手,“孩兒他舅你想多了,我將來的財產都給你外甥都沒問題,而且我估計你其他外甥們是不會跟你親外甥搶家產的,所以你放心……”
“不是你什麼意思?”,孩兒他舅不愛聽了,再次抓住我衣領,“你是說我們家給不起嫁妝,不如陸家朱家有錢是不是?!”
“我沒這個意思……”,我無奈,“我就是想說……”
“行了你甭說了”,他一把推開我,使勁抽了口煙,比劃著說道,“論有錢,我們肯定不如陸家,朱家。這弟妹還有朱煒生了孩子,那生下來就是含著金鑰匙的,人家也不稀罕你那點家底。——那就這麼說定了,你現在的所有資產,將來都留給我外甥!然後你以後再賺的錢,再給其他孩子們,畢竟都是你孩子,多少得分他們點,雖然人家不在乎吧,你也得做個態度出來。”
我笑了。
“你可真是……”
“我什麼?”,他一指我,“你答不答應?”
“行行行……”,我不想跟他糾纏,“我答應,我答應還不行麼?”
“這還差不多……”,他笑著抽了口煙,一陣輕鬆,“行了,這下我就不用擔心我妹了……”
我笑了笑,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夜空,也覺得一陣輕鬆。
“就希望文文快點懷上吧……”
他給了我一拳。
我笑了。
他也笑了。
那天晚上,陸小棠在我們的見證下,正式給馬師伯夫婦磕頭,奉茶,認他們做了乾爸乾媽。
馬師伯夫婦給了陸小棠一個十萬塊錢的大紅包。
陸永年夫婦也給了馬文文一個大紅包,也有十萬塊,因為老馬和蘇玲跟著改了口,也給了他們一人一個大紅包,每人都是十萬塊。
給文文是現金,是在京城出發前就包好的。
給老馬和蘇玲的是支票,倆人說什麼都不收,後來陸永年不高興了,倆人沒辦法,這才收下了。
自那開始,陸小棠和馬文文對於彼此的父母,就都以爸媽相稱了。
認親結束後,皆大歡喜。
我們擺上酒席,喝到了半夜,喝的特彆開心。
宴席接近尾聲的時候,老馬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後來到我身邊,壓低聲音,“跟我出來一下……”
我明白這是有事,放下筷子,跟著他來到外麵。
馬文文和陸小棠一看,跟著也出來了。
蘇玲起身給長輩們倒上酒,繼續和他們喝酒。
“什麼事?”,馬文文問。
“沒事……”,老馬示意她倆回去,“我們倆說點事……”
陸小棠看了看馬文文。
馬文文拉著她來到我倆麵前,問老馬,“是不是有事?”
“哎呀沒事……”
“到底什麼事?”
老馬沒辦法,隻好說了實話,“陳瑤出事了……”
“陳瑤出事了?”,馬文文皺眉,“她怎麼了?”
“怎麼回事?”,我趕緊問。
“剛才陳師伯打來電話,說是陳瑤不見了”,老馬說,“說是她前幾天做了個夢,然後留下一封信就走了,說是要去辦一件大事,至於是什麼事她沒說。陳師伯用卦推算,發現她是去了西北戈壁灘上,但是卦象上顯示,她很安全,最多兩三天就回來了。今天是第五天了,她還是沒回來,陳師伯再次起卦,卻發現陳瑤已經不上卦了……”
“不上卦了?!”,我和馬文文都是一驚。
“是”,老馬點頭。
“不上卦了……是什麼意思?”,陸小棠小聲問。
“就是卦上沒有她的信息了”,老馬解釋,“一般來說,用卦尋人,若是人不上卦,那就是說這個人很可能已經……呃……你懂了吧?”
“不是……”,陸小棠難以置信,“陳小姐那麼厲害的人,怎麼可能?!”
她看看我倆,“是不是陳師伯的卦起錯了?”
“陳師伯是陳家掌門”,老馬無奈,“他的卦,可能錯嗎?”
“隻要是人,就不可能不犯錯”,陸小棠有些激動,“所謂事不關心,關心則亂,項飛哥哥也說過,用卦禁忌之一,就是不能算自己和太親的人,否則卦不出錯,人也會出錯!陳小姐是陳師伯的獨生女,她一個去了西北戈壁,陳師伯能不擔心麼?女兒是至親,他關心女兒,起卦有了私心,出錯不是很正常嗎?”
“彆人或許會,但陳師伯……”,老馬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陸小棠看了看我倆,“項飛哥哥,文文姐姐……”
我示意她不要著急。
馬文文也讓她不要急,接著問老馬,“陳師伯為什麼給你打電話?是讓你找師兄幫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