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自己站在衛生間裡,看著蘇貝克給他弄的造型,轉頭看看鬢角,又轉過去看看側麵的臉型,嗯,自己沒老,還能看得過去,至少現在弄的造型上看,他還算是成功人士。
隻是蘇貝克要給他打粉底讓他拒絕了,眉毛還是蘇貝克硬給拔得,想想自己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怎麼收拾過自己,就算和張蕭田搞對象也隻是想著能給張蕭田多買幾件她喜歡的名牌衣服裙子,再不就是學校對麵的麻辣燙又添了新品種的小吃。
自己攢錢給她買新零食,或者是想著這個學年結束後自己放假能多打幾份工再給張蕭田買對耳環。
看著她穿著帶著吃著自己親手賺來的錢買的東西的喜悅,隻要是張蕭田要的沒有不給的,除了自己能力範圍外的。
當然張蕭田從來也沒有和他要過他能力範圍以外的東西。這是溫暖覺得自己的女朋友最善解人意的地方。
在手上擠了點爽膚水,在臉上拍了拍,又拿出蘇貝克給的潤膚膏,胡亂的塗了塗,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忽然看見鼻孔裡不太整齊的鼻毛,又趕緊剪了剪。
突然感覺自己是不是有點娘?用著隻有蘇貝克才用的潤膚膏,隻有蘇貝克才用的爽膚水,蘇貝克,其實蘇貝克隻是長的像女人,平時動作可不娘。
在警校的時候沒聽見同學說過蘇貝克是同性戀什麼的,也更沒聽過其他室友覺得蘇貝克有什麼不爺們兒的行為,隻是聽女同學說過很多次蘇貝克的長相太美,各種對他花癡的做法。
隻是怎麼到了他這裡,蘇貝克就變得像娘們兒一樣愛吃醋,尤其是當有女孩兒和自己多說幾句話的時候表現的尤為明顯。
晃了晃頭,又看向自己,覺得自己並不帥,對,因為不帥,所以沒可能的,貝克隻是依賴他而已,想到這裡,用水又抓了抓頭發,轉身走出洗手間……
到了下班的時間段,溫暖約了個網約車,這次他不準備自己開車,感覺心情激動影響車技。
他馬上就要去見他的前女友了,不想有意外,必須穩妥的見麵。其實整個車程不過十分鐘,城市很小,他真是想多了。
蘇貝克直接打車跟在溫暖的後麵,他倒想看看張蕭田想鬨啥幺蛾子。
剛下了車,遠遠的他就看見一個女人打扮的很公主,帶著墨鏡從出租車上走下來。徑直走向了溫暖對麵的凳子上坐下。
溫暖一看到張蕭田來了滿腔的熱血都往腦袋上湧。一點兒不意外的,張蕭田又遲到了整整一個小時。
張蕭田坐下摘了帽子和手套,脫下外套,溫暖很自然的接過外套,放在了一旁空著的椅子上。
她來的時候麵帶淺笑,“暖,我來了,路上堵車。”
看著滿身就像從義烏小商品市場批發的首飾的張蕭田,瞬間覺得眼花,這還是當初那個張蕭田麼?
從來張蕭田也沒有在自己身上放過這麼多的裝飾物呀,難道真的看錯了?溫暖晃了晃頭,又定睛看了張蕭田一眼,嗯,這次確認沒錯,的確一身名牌,就連手包也是驢牌,大晚上的居然帶著一個墨鏡,溫暖不知道說啥。
把雜念趕走後聽見張蕭田溫柔的聲音“點餐去吧,我還是老三樣。”這老三樣溫暖當然熟悉了,雞肉卷,薯條,可樂不加冰。
“好,先點單,我去拿……”
七年的戀愛,怎麼會忘記呢?溫暖點了餐回來,坐下就看見張蕭田的大墨鏡還沒摘下來,於是調侃道“小田,你是不願意看清我的臉,看著都煩?”
張蕭田沒有答話,隻是默默的吃薯條,蘸著番茄醬,偶爾看溫暖一眼。
“你今天和我見麵是為了告訴我你過的很好麼?嗯,那我就放心了。”溫暖沒話找話,希望聊天彆冷場。
張蕭田先是掩麵哭泣,而後趴在桌子上大哭,溫暖慌了,想用手拍拍她的肩膀,但是手伸了一半兒還是沒有落在張蕭田的肩膀上,又拿了回來。
溫暖回到座位上坐好,張蕭田把墨鏡往桌子上一摔,滿臉淚痕的看著溫暖。
溫暖這才仔細觀察張蕭田,樣子沒有變,白皙的皮膚,水汪汪的大眼睛,誒,不對,怎麼眼眶一片青紫?
“你肯定也能猜出我這是怎麼了,對,被我男人打的,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結婚了怎麼就變了呢,你們男人都這樣?”
溫暖幾乎感覺已經不認識張蕭田了,感覺張蕭田就像五十歲大嬸兒一樣怨氣衝天。他很想逃離這個地方,他不想張蕭田在自己內心的樣子崩塌。
張蕭田喋喋不休的和溫暖說著她心裡的種種委屈,溫暖沒有讓她說完,而是直接坐到張蕭田的身旁摟住了喋喋不休的張蕭田說“我忘不了你。”
張蕭田止住了哭泣,靠向溫暖,眼淚讓她的眼線液花了,順著臉頰留下來形成了兩道長長的黑色淚痕,溫暖的手放在張蕭田的頭上“如果可以,你可以和他離婚。回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