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有氣可以有地方撒的感覺,讓時茭心情大好。
爽。
他本來食欲不振的,可見秦郅玄疼得牙關緊咬、咬肌暴起青筋、卻不敢吱聲的吃癟樣兒,就胃口大開。
秦郅玄用公筷給時茭夾了一坨燜煮得軟爛的牛肉,舉止高貴紳士,讓人挑不出錯處來。
可太過關照,也讓一桌人察覺怪異,都腹誹是不是自己想歪了、看臟了。
或許秦郅玄就是順手,關心生悶氣的小輩。
時莊見秦郅玄自己都沒怎麼動筷子,卻一直殷勤的給時茭夾,主人的禮儀還是要到位的。
“秦總,你彆管他,他自己知道吃的,平時不吃飯零食都能吃不少呢,不會把自己餓著的。”
秦郅玄頷首,落了筷子,摩挲了下指腹,笑不達眼底,散發著與生俱來的疏冷。
“時總不用客氣,叫我名字就行。”
不用他再多說,秦隱就咽下嘴裡還沒怎麼咀嚼的吃食,噎著脖子著急說話“時叔叔,對的,你叫我秦隱,又或者小隱都行,不用那麼生疏。”
熱情得喜笑顏開,臉都憋紅了。
怕他噎死,時承言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水杯移到秦隱麵前。
因為秦隱自己的見底了。
午飯後,秦郅玄他們叨擾這麼久,也該走了。
再不走就真不禮貌了。
畢竟現在還不是一家人。
時承言要回市區,時遠洲也要送時茭去公寓,幾人就一起去了車庫。
時遠洲與時承言並肩,側目征詢“一起?”
“不用,我自己開車,下午還有事。”
“好,不用太累。”
對於這個才回家的親弟弟,時遠洲對時承言,確實沒有對時茭那樣事事憂心。
因為時承言很優秀,他不置可否。
又因為到底是從小看著時茭長大的,他對時茭的親疏關係,總歸是在長久的接觸下親近一些。
時茭的行李在時遠洲手裡拉著,他自個兒拖拖拉拉的在後頭吊車尾,懷揣著赴死的心情,腳縛千斤,身體跟僵屍一樣硬。
他都是富二代了,為什麼還要去上班當社畜啊啊……
秦郅玄邁著一雙修長筆直的腿,是所有人中最高的,比例也接近完美,還帶著男性的張力與侵略,慢慢悠悠靠近落在人後的時茭。
“真狠心,踩那麼疼,都不會心疼人。”
秦郅玄跟塊狗皮膏藥一樣,總是要到時茭跟前兒犯賤,時茭自覺脾氣算好的,但次次對秦郅玄動了鯊心。
“你算人嗎?你算禽獸、算畜牲,頂多算個人渣!”
踩。
這次不僅被秦郅玄躲過了,秦郅玄還摸了一把時茭的腰臀之間。
“下次找你討回來。”細聽跟威脅放狠話一樣。
時茭抬腳就往秦郅玄腿上踹“你休想,我是不會去的。”
霎時,黑西褲上有了半個灰腳印。
又挨了一腳的秦郅玄不甚在意,隻欣賞著時茭被欺壓後的惡恨。
恰好時遠洲挪了車,催促著時茭“時茭,快點。”
時茭屁顛屁顛就去了,跑起來的動作,跟個奔跑的企鵝一樣。
時茭和時遠洲一走,秦隱也就不裝了,直接溜到了時承言的副駕上。
“哥,你自個兒孤家寡人吧,我們走咯。”
秦郅玄“……”
耀武揚威的嘴臉真令人憎惡啊。
想把時茭搶回來。
時茭離開的一分鐘,想他。
時茭坐在副駕駛上,男生還懨懨的,時不時咬一咬下唇,又蹙蹙眉。
男生心思單純,什麼情緒都會掛臉,讓時遠洲不免擔心時茭會不會上當受騙。
時遠洲又給時茭轉了兩千,但也不足以讓時茭心情好點。
“你談戀愛了?脖子上的吻痕怎麼回事?”
“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