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裡南停在公寓樓下時,時茭早在副駕上呼呼大睡了。
脖子枕著頸枕,腦袋想掉也掉不下來。
黯淡細弱的光暈打在時茭臉上,與光接觸的皮膚白得細嫩水嫩。
眼下兩道淚痕很清晰,細密的睫羽上還綴著淚珠,浮腫的唇瓣飽滿又鮮紅,翕張著吐息,濡濕了豔紅的唇珠,讓人忍不住采擷它的香甜可口。
可憐又可愛,但就是想讓人狠狠欺負。
秦郅玄小心的將人從副駕上抱出來,還扶了下時茭的腦袋,讓時茭靠在自己頸窩裡。
他現在總算知道時茭為什麼一天到晚覺多了,營養不良,以至於身體弱,體力和腦力稍微消耗過多,就會產生疲勞。
還是得給時茭喂胖一點。
埋在他身體裡的時茭說話嗡嗡的,呢喃得不太清晰,可隱約可聞“困。”
秦郅玄壓低了音量,儘量不太吵人“回家得洗澡了。”
“身上黏糊糊臟兮兮的。”怎麼著都得洗個澡。
時茭鬨脾氣,又困,自然不想動,又沙又糯的聲線帶著不耐煩“不洗,怪你。”
最後,秦郅玄本想隻給時茭用毛巾擦擦的,但擦著擦著,就走火了。
“怪老婆太乖了,老公忍不住的。”
寶寶是香甜可口的小蛋糕。
兩天的假期,時茭前一天辛苦得傷痕累累,第二天就隻能癱在床上恢複元氣。
他一直捧著手機看他的餘額,時不時傻笑,又在床上翻個身,露出瑩白小腹。
準備找人大乾一場了。
在家秦郅玄也粘人得緊,一會兒就占點時茭便宜,時茭臉都被啃了好幾口。
周一工作日,時茭一到公司,秦隱就來找他了。
不用猜,指定又是免不了一頓罵挨的。
茶水間內,時茭接受著秦隱鋒利的眼神審視,確實心虛。
秦隱模樣生得極好,俊逸得初現卓越風姿,麵對時茭,氣勢已然呈現了壓倒性製衡。
“彆以為找人把監控刪除我就抓不住你。”
“雖然我還沒找到證據,但我知道,事情跟你脫不了乾係。”
時茭被秦隱氣勢唬了幾秒。
轉念一想,就算有監控,也查不出他,所以他佯裝清白,徒增微弱底氣,不讓自己有低眉順眼的賊感。
“本來就不是我。”
是秦郅玄。
秦隱該去找秦郅玄對質的。
“手段下作,心思齷齪,處處迫害承言,又用這張臉裝出可憐無辜,遲早我會拆穿你的真麵目的。”
【時茭他其實……說的是對的,嘿嘿。】
他確實做了壞事,害了時承言兩次,而且之後還會繼續害。
【222才沒有,我們小柿子可乖啦。】
剛回到辦公室坐下,電梯口就下來了兩個藍衣警察。
警察性質特殊,他們的到來讓所有人都麵麵相覷。
不會是來抓老板的吧?
老板違法亂紀的事兒還是被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