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有人販子綁架啦~”
時茭這一嗓子,把周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喊了過來。
連帶著給他喂食物的秦郅玄,都震驚了。
人群中的秦郅玄接受眾人審判目光,身形一怔“???”
時茭立刻拉開和秦郅玄的距離,跟避蛇蠍一樣躲到另外幾個高個男人身後。
然後,就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他是人販子!我都不認識他,他說是家裡來接我的,但我覺得他要綁架我。”
秦郅玄“……時、茭!”
暴跳如雷算不上,但脖頸和額頭上的青筋已經跳了好幾根了,連帶著手中的奶茶杯都捏得變形了,沿著吸管往外飆水。
時茭躲在人後,裝著柔弱和畏縮,還眨巴了兩滴星星淚“我不認識他,我也不叫時茭,他好可怕,看起來要打我。”
“他剛剛還揪我掐我,給我胳膊手臂都拽紅了,一直要帶我去某個地方。”
說完,就把手臂上那鮮紅的吻痕,還有手腕上被圈禁的青紫展現給大家。
他本就長得惹人喜歡和憐愛,此刻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更是惹得不少人心生惻隱。
時茭被秦郅玄那惡狼般凶戾的眼神嚇得一縮,還是覺得該趁早離開這個地方。
“快把他送到警察局去。”
說完,就拔腿開溜,全然不顧被眾人指責圍攻的秦郅玄。
好不容易擺脫了人,時茭鬆了口氣,自然是要快點跑的。
小短腿兒剛馬不停蹄的跑出兩條街道,覺得甩開了人,就準備攔個車去時家。
哪知變故發生得如此快,當街被捋的過程,不超過三秒。
時茭屏息凝神,垂著腦袋和眼瞼貼著車壁坐,雙手也乖乖放在膝蓋上,大氣都不敢喘。
不僅不敢喘氣,他還不敢呼吸。
車內的低氣壓壓抑得人心神惶惶,喉嚨像是被人堵了濕棉花。
秦郅玄坐在他身旁,隨意的翹著二郎腿,“啪嗒”一聲,點燃了一根煙。
少量煙草的迷霧蔓延在狹窄的空氣中,時茭寒毛卓豎,戰戰兢兢得身形都在發抖。
隻等男人撚滅煙頭,打開車窗散氣後,時茭才偷瞄了秦郅玄一眼。
神態似笑非笑,菲薄如削的紅唇微勾,卻絕非善茬。
“寶寶,你太笨了,這種拙劣的小把戲根本沒用。”
“我告訴他們你是罪犯,還給他們看了你的新聞,他們就一哄而散了。”
“你的腦袋怎麼一點都不中用?隻是用來裝乖的嗎?”
被嘲諷已經是時茭最輕的懲罰之一。
時茭耷著腦袋,緊緊咬著唇,不敢說話。
“喜歡玩兒這種綁架的遊戲?”
“好玩兒嗎?”
時茭當即搖頭,腦漿都要搖勻了。
秦郅玄嗤笑出聲,眉眼間好似開了一朵桔梗花。
“綁架的話,按照正常情況,我是不是該把你先煎一頓?”
時茭還是搖頭,怯懦得不行,手指都打著哆嗦,口腔內因為害怕而滋生的津液吞咽個不停,小巧精致的喉結也上下滾動著。
秦郅玄“我都答應了你每周和每晚都可以讓你出來,你是一點都不想和我虛與委蛇,等不及跑。”
“就這麼不想和我在一起嗎?老婆。”
“老婆”兩個字帶著足夠的幽寒,眼底翳色過濃,令時茭毛骨悚然。
時茭不知道要怎麼同秦郅玄解釋。
他得去打工啊!
不打工任務失敗了,他是真的會餓死的!
秦郅玄一抬手,時茭就下意識躲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