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先生很會看形勢,看出檀燼懷裡的男生害怕,立刻笑著打圓場。
“彆害怕,就是轉一圈,看看場地而已,等會兒我們去樓上。”
檀燼隨意瞥了兩眼,也是不耐了“行了,看得差不多了。”
楊先生也不惱,將他們帶入了包廂。
很乾淨,空氣也清新,沒有那種廉價刺鼻的香水鑽入鼻尖。
就連上的茶水,也是清香撲鼻的。
楊先生還給他們一個個倒茶舉杯,時茭在看到楊先生給禾悅遞杯子時,又開始裝凶。
“他不渴,不要給他喝水!”
他所理解的歹毒,不過是罵禾悅幾句,再讓禾悅跟著他站一天,然後不給禾悅喝水。
禾悅也冷著一張臉,很不給麵子“我不喝。”
檀燼“我渴,喂我喝。”
這種公然喂水的舉動,在時茭的印象中,無異於是調情。
但他還是喂了。
之後是檀燼和楊先生談生意。
主要意思就是這地兒很賺錢,但場地太小了,又沒有人罩著,希望以檀燼的名義,最後又怎麼分利。
時茭對這些生意上的事兒完全不感興趣,聽來都覺得無聊。
他就乖乖坐在檀燼腿上,時不時嘬一口茶水。
檀燼抱著他腰身的姿勢總覺得太過熟練了,時茭覺得自己也接受得太快了吧。
在人看不見的地方,檀燼的手一直在作亂。
時茭想反抗,然後硬氣的給檀燼一個大嘴巴子的,但他不敢,隻能在心裡憋屈,咬著下唇,委屈巴巴的。
指腹的繭有點厚,刮在身上,帶起微弱的電流。
時茭就埋頭隱忍著,掐檀燼的手,想叫人不要太放肆了。
但檀燼不聽。
時茭耳尖紅得快要滲血,隻敢埋頭,完全不敢見人。
窗外泛烏沉,時茭也不知道人還要聊多久,但他的肚子要開始咕嚕咕嚕叫了。
“檀燼,我餓了!”
時茭出聲打攪人並沒有罪惡感,因為他一點也不會這些人情世故。
“好。”
檀燼倒是忘了,時茭餓得快。
他這個老公當得真不稱職。
以後得隨身帶著點吃的才行。
崔衛隨口一問“你之前不吃了蛋糕和牛奶的嗎?要不我去給你拿來先墊著點?”
楊老板確實會做人,一眼看出檀燼腿上的男生地位不低,一張平庸的臉上掛著格外得體的笑“都聊了這麼久了,確實也該餓了,彆把人餓著了。”
“我在隔壁酒樓定了位置,我們先去吧,正好,我叫另外幾位老板來跟您見見麵。”
那間酒樓在b市很有名,一般人還進不去裡麵吃飯。
吃得完全不是飯,是人脈。
時茭他們進包廂的時候,裡頭已經坐了幾個人了。
從檀燼和人的交談中,時茭探聽到了一些信息,居然還有官。
檀燼還明裡暗裡暗示那幾人刁難沈、周、徐。
天呐,時茭覺得自己進入到了社會黑暗地帶。
而且還要長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