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茭懸浮在半空的手愣了幾秒,才貼回到慕知珩的後背“是你彆怕,我沒事,你來得很快,我就隻嗆了兩口水。”
時茭意識沒喪失,所以知道自己沒入水多久,一分多鐘左右,可以說慕知珩來得真的挺及時的。
周圍還有其他人。
慕為在通話,看著挺火急火燎的,失了以往的從容。
周南煜在許書釉身後,輕拍同樣受驚嚇的許書釉。
慕知珩用毛巾給時茭擦了身上多餘的水色,時茭雙眸仍是霧蒙蒙的,一綹一綹的濕發貼著光潔額頭,看起來甚是我見猶憐。
慕知珩將時茭送到了車內,又撓了下時茭後腦勺“在這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失而複得,總是過分含情脈脈的,那張冷肅到充斥凶煞的臉,真當得上鐵血柔情四個字。
餘光一瞥到許書釉,許書釉立刻踴躍自薦“我在這兒好好陪他,放心吧。”
慕知珩走得急,帶著迫不及待,還有眼底時茭沒完全看清的狠絕。
時茭臉上水有冒出來了,不知道是汗還是海水蒙了一層臉皮,許書釉抽出紙巾,給他擦了擦。
“嚇壞了吧?”
才經曆過一場槍戰,港口的塵土飛揚,老舊的倉庫更是混跡著各種難聞的味道,其中,最為明顯的,是鐵鏽味兒,但鐵鏽不同,還腥。
慕知珩到時,一群人一個不落,被打得頭破血流。
硬底皮鞋踩在水泥地麵,最終,停在了最為淒慘的許檸麵前。
腦袋被人粗暴的扯起,露出腫成豬頭的臉,血水從掉了好幾顆牙的嘴裡淌出來,粘膩得讓人直泛惡心。
慕知珩蹙眉,厭惡得多啐口唾沫,都會覺得臟了自己的口水。
“但凡你像條陰溝裡的老鼠一樣,我都會讓你活。”
“啪嗒”一聲,是周南煜點的煙,然後往慕知珩麵前遞“來一根?”
慕知珩隻冷冷的轉回頭,忽視了周南煜遞到手的煙。
許檸聲色粗糲,又無力哽咽“我、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會來。”
“我記得我之前就說過了,隻手遮天我可能還差點功夫,但你,你們,加起來,我殺得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相反,要數落起他做的惡事來,可以直接將刑法拿來一條一條對。
當了幾天人,想和老婆玩會兒劇情py的情趣,誰都想來橫插一腳。
慕為覺得弟弟有些性格大變,可細究下來,也理解,為了愛的人瘋一點,情理之中。
許檸眼底已經籠罩了一片恐懼,終於輪到他說出那句話了。
“你們想乾什麼?”
慕為“我在想,給你定個什麼罪?”
“給我下毒?”
可又自我否決了這個提議。
許檸叫得撕心裂肺“我沒有!”
“有的,餐廳的人都招供了,受了你的指使。”
“可這條罪狀太輕了。”晦澀眸底一掀,就有了主意。
“那就再加一條,恐怖襲擊我。”
迎上許檸難以置信的驚愕,慕為朝自己的肩頭開了一槍,鮮血霎時湧出,槍聲也嚇得許檸顫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