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列回帳篷取了佩劍,跟著鷹眼衝上了礁石山。
在他們行進的過程中,奇異的藍光又閃爍了三次,這下子營地更加驚恐了起來,誰也說不好這會不會是他們團滅的前兆,萬一那頭出現個凶狠的魔獸呢?
杜列和鷹眼衝上礁石山,剛剛走過山頂,就看到了陸唯坐在一塊石頭上施展魔法。金色火焰包裹龜殼懸浮在他麵前,他本人這是拿起各種各樣得到藥材向龜殼裡麵拋去。
“老大,這是?”
杜列捂住鷹眼的嘴,早在見到小天使這般動作的時候,他就有所猜測,所以為保證給他一個安靜的環境,他特地壓住了聲音。
“這應該是某種魔法儀式,小天使能放棄牌局來這裡練習,這應該對他至關重要,你回去告訴大家不要怕,我在這裡守著他。”
“好的。”
鷹眼走了,杜列就站在那裡,看著小天使重複相同的動作,一次又一次實驗,一次又一次的爆炸。小天使的雙手被炸出鮮血,衣服上也被大火燎糊。可他還是不曾放棄,繼續進行著神秘的儀式。
“看來,這個家夥能這麼強,也絕對不是天賦好而已。”
不管是戰士還是魔法師,兩者的晉升之路永遠都離不開艱辛和困苦。你所能想到的一切至理格言,放在這上麵也是完全行得通的。
最後一次爆炸,龜殼噴出的七彩火光將他整個人都吞噬進入其中,鼉殼被爆炸甩出去好幾十米的時候,他終於累了,倒在石頭上大口大口喘氣。
杜列覺得是時候結束了,緩步走到了陸唯身邊。
“大半夜在這裡扮鬼嚇人呢?”
“你不懂。”
陸唯搖搖頭,顯然還在思考著幾處困惑疑點。思索幾番之後,剛要動手,卻被杜列攔住。
“可以了,你該休息一下,不要這樣死撐著練習,會動搖根基的。”
陸唯一聽,覺得這話在理,遂招來鼉殼放入儲物袋中,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杜列害怕他腳下不慎,抓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兩人攙扶著,向山下走去。
“你這是倒是什麼魔法儀式,看上去好像在調配藥劑?”
“你可以這麼理解。這對我的晉升之路很重要,可以說,如果不完成他,我可能今生今世就隻能當個初階法師了。”
“你這家夥的傳承還真夠怪的。”
靠著藥劑晉升,哪怕不是法師,杜列也覺得很奇怪。
“沒辦法,小白吞噬了那個法師的屍體陷入了沉睡,我這段時間幾乎沒有什麼戰鬥力,所以尋求這個方向的突破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此話一出,杜列也感受到了嚴峻性。
“我明白了,這段時間你自己安心研究吧!看病的事情我會交給薇薇和新來的船醫。”
“雖然他們五個加起來也不如我一隻手,但照顧營地的傷員勉強算是夠了。”
“不要這樣打擊彆人嘛!”
“嗬嗬,我對我吃飯的手藝一直很自信。”
“嗯嗯,我永遠都相信我們的小天使。”
能解除四種雞尾酒密毒的醫生,這世界上隻有他一個人,所以我怎麼會不相信我們的小天使呢?
杜列看著陸唯燒黑的側顏,儘管他時刻都在身邊,但杜列還是覺得慶幸。
‘這麼厲害的家夥竟然是我的夥伴啊!’
他一直都懷著這樣的心態,看待自己和陸唯之間的友情。
被他帶回了自己的帳篷,有扶著他在地鋪上坐好,囑咐了兩句好好休息之後,便留下了他一個人。
陸唯一邊打坐調息法力,一邊回憶著煉丹的細節。
按照配方來說,隻要在合適的火候扔進去合適的藥材就能將丹藥練成,可如今練習下來他才發覺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