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巴交的漁夫捧著四個椰子返回房間的時候,看到了四位尊貴的客人已經不省人事了。
“這個藥勁兒這麼大?這才不到十分鐘吧?”
“廢話真多!”
老頭從陰影處走來,來到房間看了一眼歪七扭八的四人。杜列的整張臉都埋在了牛排之中,長相清修的小子睡在椅子上,離桌子有一段距離,顯然是察覺不對後掙紮了兩下。至於其他兩人,也有相同的跡象。
如此真切的現場,讓他很是滿意。
“來人,給他們搬到地下室去!”
實話來說,裝昏迷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因為要忍受著對方翻找衣物,束縛手腳。甚至不幸的盜賊先生再被抬起的時候,頭撞到了桌角上,他硬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忍著劇痛任由他們擺弄。
在搖搖晃晃了幾分鐘之後,一陣失重的感覺,伴隨著背脊被狠狠砸在地上,緊接著鐵鏈的聲音嘩啦作響,在手腕的肌膚與森冷的鐵拷接觸之後,四個人躺在了原地,再沒有任何動靜。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碎碎切切的說話聲傳入耳中。一個聲音是老頭的,另外兩個是陌生人。
“也不知道這位法師到底想要乾什麼,明明我就說兩個小時就完事了,可這家夥還是乾脆的離開了。這是完全不著急用嗎?”
“老板,我很好奇一點,你說一個魔法師買一個魔法師到底要乾什麼呢?”
“可能隻有聖光知道了!”
“老板,這一票乾完我們是不是得換一個島嶼了,我聽說有人向教會舉報了我們。”
“我知道的,我是有這樣的打算,不過不打算荒廢這裡,等到教會和他的狗離開這裡,我們還得回來,明白嗎?”
竟然被魔法師盯上了!
這是陸唯萬萬沒有想到的,從他登上安比島這簡短的過程中,是從何時開始遭遇了魔法師的?
一個能偵測到自己存在的法師,又在極短的時間摸清了自己的去向和落腳點,甚至和人販子老板達成了交易。做了這麼多事情,自己竟然一點都沒察覺。
這顯然是一個在等級上足夠碾壓他的存在。
“啪~!”
清涼的水花在臉上綻放開,佯裝著發蒙的模樣,他睜開了眼睛。
手腕上套著的鐵鏈,雙腳被麻繩捆住。眼前是老頭帶著兩個手下,手裡提著水瓢,很是得意的樣子。
杜列四人相繼‘蘇醒’,他們在嘗試掙紮了一會兒之後,憤怒的盯著老頭。杜列還是拿出了身為老板的淡定,放平語氣詢問道。
“老板,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老頭板著手指,嬉笑著算著賬。
“給你千辛萬苦找一個讓貴族蹂躪的女孩,光是趕路的馬就得花費是個銅幣的飼料。到頭來,你搞不好還會挑挑揀揀,讓我反複為你三個金幣的生意折騰。”
接著老頭蹲下身子,一伸手握住了陸唯的肩膀。
“可是一個魔法師就要方便多了,連迷藥都是賣家的。人家還會親自上門取貨,小家夥,你知道嗎?這一單我可淨賺了十五個金幣,還是翁雪巴亞金幣。”
“所以是什麼人想要買我?”
翁雪巴亞金幣讓他馬上聯想到了霧都,而這樣一來,對方購買他的意思也很清楚了。
一定是為了他肮臟的人體試驗吧!能用魔法師的身體來做素材,對麵的研究顯然比薛沙監獄哪位倒黴鬼高深多了。
“不用著急好奇你的主人,反正你馬上就要見到了,這位大人雖然有些挑剔,不過看得出來很溫柔。搞不好你以後還能獲得她的傳承。”
“她?是個女法師?”
杜列眼珠子壞壞的轉了兩圈,馬上大笑出聲。
“原來是把你當做寵物了,小天使,豔福不淺啊!”
陸唯才懶得跟他廢話,法力一動,手上鐵拷應聲而碎,崩裂的碎片如同子彈,覆蓋了老頭靠向陸唯的一麵,尚在得意之中的老頭一下子被噴出老遠,連一聲慘叫都沒有,隻灑下了一地血花。
他的兩個手下嚇了一跳,驚訝的嘴巴還沒張開。一把短劍,一把匕首同時插入兩人的要害,乾淨利落地結束了他們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