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灰暗的酒吧地下室中,杜列三個纖細的家夥小心翼翼行走在豹頭環眼,狼猛蜂毒的海盜和冒險家中間。
這種看似壓抑危險的環境,杜列卻一直保持著笑臉。
“他們可比儀表堂堂的海軍看起來溫柔多了!”
這就是他此刻的內心的真實想法。
走過看似一段危險的長廊,便到達了一個昏暗的大廳,看四周牆壁上的條石和木材,這間地下室已經有些年頭了。
在這裡的人也和外麵那幫子海盜不一樣,他們或是優雅的吟遊詩人,或是忙著推銷小商品的販子,也有像貴族一樣坐在桌子裡推杯換盞,和身旁的女郎演講著自己傳奇的冒險故事。
這當然隻是他們的表麵偽裝,身為海王子的杜列自然不會陌生這些家夥的背景。隻不過那些有一點些許名氣的散戶海盜和冒險家不值得他屈尊問候,他隻把目光瞅準了那位正和女海盜船長調情的冒險家。
“能借個座兒嗎?”
杜列一開口,一股濃濃的海盜風味讓和冒險家調情的女海盜船長馬上明白,麵前的這個家夥不是善類,於是帶著不滿,起身離開了座椅。
杜列扯開椅子,一屁股坐在了冒險家麵前,看這家夥麵色粉粉嫩嫩的,穿衣打扮也是相當講究。不過在這一身看似光鮮的表皮之下,卻隱藏著各種置人於死地的暗器,都是一些讓人防不勝防的陰毒家夥。
三人落座,杜列打了一個響指,示意人來給他弄點喝得,順便詢問鷹眼和盜賊。
“你們倆喝點什麼?”
假裝交流的機會,鷹眼小聲在杜列耳邊提醒道。
“小心點,這位是狗膽先生!”
狗膽!杜列在海上可沒少聽說這位爺的名字,他可是比自己更加瘋狂的冒險家。
彆看他一個人攪動著三大國攪動著三大國如何如何的,但和這位爺一比,那就差的太遠了。
傳聞這家夥在大陸上當飛賊的時候就去過黎洛科佳王宮偷竊,失敗後流竄到了翁雪巴亞,在哪裡當了官兒,結果板凳還沒有坐熱,這貨又不安分起來,利用職權販賣情報。
本就是為了惡心黎洛科佳的翁雪巴亞把自己給惡心了。於是乎聯合自己四周一片衛星國死命的找他,就這樣這個家夥就跑路到了海上。
然而,明明已經是亡命之徒的他不經沒有縮起尾巴做人,反倒是大張旗鼓組建了自己的船隊,一會兒乾冒險家勘探島嶼,一會兒學海商走貨,一會兒又學起了海盜劫掠船隻。
總之,東寒冰洋哪兒有事兒哪兒就有他,可謂是隻要嗅到味道,連大糞車都要嘗嘗鹹淡的貨色。
如今亡靈艦隊鬨得沸沸揚揚,他不出現才是有鬼呢!
可偏偏這樣一個人,翁雪巴亞就是拿他沒轍。
如今這樣一個人牽頭行動,勉強能得到杜列的認可。
不過,這個人雖然有威信暫時將這群人捏到一塊兒,可大家終究各懷鬼胎,連他自己也一樣。到底能不能由著他們去和艦隊爭利,自己渾水摸魚一把呢?
“真沒想到區區賤名能入鷹眼先生的耳朵,聽說前兩年你被翁雪巴亞逮捕了,而且關在薛沙監獄嗎?”
狗膽說著,將目光轉向杜列,裂開嘴笑道。
“哦,如果現在坐在麵前的人真的是你,那麼這一位便是奇襲薛沙監獄的杜列船長了吧!”
“不錯,你的人倒是眼尖,能把我認出來。”
杜列抓過酒杯,有意要和他暢談一番。
“唉,都是海上的乞食者,當然要好好分享一下這頓大餐,畢竟那可是傳說中的海拉波爾號啊!”
杜列驚了,鷹眼也驚了,盜賊先生遲疑了一會兒,才從腦袋中翻出關於這艘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