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陽心臟一疼,真的不想和她分開。
“好。”他也隻能和她分開。
她的父親躺在病床上成了植物人,他的父親則是最有嫌疑的罪魁禍首。
真悲哀。
晨曦握緊雙手,閉上眼睛,清澈的淚水在眼縫裡溢出。
秦朝陽拿著紙巾輕柔地擦拭掉淚水,摸了摸她的頭發,隨即起身離開。
剛走出病房,手機就響了,是趙秘書打來的。
“秦總,秦董那邊出事了。”
聽到這個名字,秦朝陽就生理性作嘔,冷聲道:“他能有什麼事?”
彆人出事,他都不可能有事!
“島上的傭人打來電話,說秦董一晚上沒睡覺,鬨得他們也無法入睡,秦董要你去見他。”
秦朝陽嗤笑,他怎麼敢見他的?
……
島上的彆墅
秦昊頂著兩個深重的黑眼圈躺在客廳的地毯上,身上隻穿著一件睡袍,旁邊有一個碎了的古董花瓶。
保鏢和傭人站在周圍,個個麵無表情,宛如死侍。
“幫我聯係我兒子,我要不行了!我快死了!”秦昊怒吼,聲音沙啞,顯然在這之前,已經大喊大叫過無數遍,導致聲音都啞了。
門口的保鏢撩起眼皮,開口道:“秦董,秦總來了。”
聽到這話的秦昊連忙爬起來,兩眼委屈的迎向秦朝陽,本來想跟兒子訴苦的,一閉眼腦海裡就浮現那個死去的情人披頭散發張牙舞爪地撲向自已,根本無法入睡。
他現在極度的痛苦,需要安慰,然而觸及到秦朝陽宛如看死物的眼神,秦昊驀地頓住腳步,停在距離秦朝陽兩步遠的地方,不敢上前。
“你乾嘛這麼看著我?”雖然不敢上前,但父親的譜還是擺出來了,微微皺眉,臉上寫著不悅。
“是你,派人去傷害慕暖的親生父親,對不對?”秦朝陽來這裡,可不是看望父親,而是來找一個答案。
雖然,這個答案在他心裡其實已經見分曉。
除了秦昊,沒有人會對蘇伯父出手。
“我沒有。”秦昊立即否認。
“沒有?”秦朝陽冷笑,“沒有的話,人家父親為什麼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秦昊,我跟你有仇嗎,你非得要挑撥我和慕暖之間的關係,還用這麼下作的手段,你是人嗎!”
這一次,秦昊感覺到了深深的侮辱,指著自已憔悴的臉龐:“你老子都一天一夜沒睡覺了你一句關心也沒有,倒是對彆人的老子這麼上心,一個女人讓你連最起碼的尊卑都不懂了是吧?”
“對,是我做的。”秦昊大聲道。
既然他這麼篤定是他做的,那他承認好了。
“我就是不希望你談什麼狗屁戀愛,女人這種生物除了供人消遣,沒有彆的價值。”秦昊繼續詆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