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宴洲順著藥瓶滾動的方向看了過去,是一瓶抗抑鬱的藥,下意識眯了眯眼睛。
她在吃這個藥?
祝溪連忙將藥收進包裡,白著臉和卓宴洲道了彆。
看著她慌不擇路的樣子,卓宴洲終究沒有將心裡的疑問問出口。隻是在確定祝溪上樓之後,給許唐打了電話。
“許唐,查一下祝溪最近在醫院都去了哪些地方。”
抗抑鬱的藥,所以小姑娘是抑鬱了?
卓宴洲的手有些無力地搭在方向盤上,心緒飄到了其他地方。
而上了樓的祝溪偷偷把窗簾拉開一絲縫隙,看著一直停在樓下的黑色卡宴,忍不住勾了勾唇。
然而似乎是有所感應一般,卓宴洲突然打開車門下了車,靠在車旁,抬頭朝著祝溪的方向看了一眼。
祝溪心裡一慌,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聽到引擎發動的聲音,確定了卓宴洲離開以後,她才敢拉開窗簾,看向外麵。
天早已經黑了,萬家燈火閃爍,似乎時不時還能傳來幾聲闔家歡樂的笑聲。
祝溪突然心中一片悵然,如果祝家沒有破產,沒有那場意外,她的爸爸媽媽如今也還在她身邊吧?
想到這裡,一陣寒意襲上心頭,恨意再次將她一點點包裹住。
她無力地靠在窗邊,任由孤獨和仇恨,一點點將她吞噬。
卓宴洲一路開車回了自己的彆墅,剛剛停好車準備進門,就接到了助理的電話。
“情況怎麼樣?”
許唐的心情有些複雜,說實話他也想不到,祝溪天天跑到精神科乾嘛。
但是老板突然問起來小姑娘的行蹤,他總覺得這背後有什麼事情,也不敢有所隱瞞。
“祝小姐住院這段時間,經常去精神科找一個叫做秦靜的心理醫生。而且據說很久以前,祝小姐就經常到醫院拿一些抗抑鬱的藥。”
聽到助理的話,卓宴洲幾乎確定了今天祝溪包裡掉出來的那瓶藥就是她自己在吃。
他深呼一口氣,有些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這個小姑娘了。
他停頓了片刻,最後語氣平淡的對許唐吩咐。
“約一下那位秦醫生,我有事情問她。”
這一天晚上,卓宴洲在沙發上坐到天亮。
天亮之後,他開車來到祝溪所在的公寓旁,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靜靜等著祝溪出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祝溪起來的時候就看到他了。
卓宴洲的車太過引人注意,祝溪不想發現都難。
她吃完早飯,一如往常一樣背著自己的帆布包出了門。唯一不同的是,她看起來心不在焉的。
在門口的時候,還差點被車撞了。
卓宴洲看著這一幕,心都跟著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