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就算沒有他,祝溪也不會吃虧,無論是當初在酒吧,還是如今的論文答辯。
唯一的一次例外,應該是宋元給她下了藥的那次。
除此之外,小姑娘應該不會真的吃什麼虧。
想歸想,他還是擔心讓她吃了虧,每一次都上趕著給她撐場子。
兩人站在學校門口,司機的車剛好停在兩人麵前。
卓宴洲剛拉開車門,陳麗卻追了過來。
“卓宴洲。”
她是直接趁著院長開會的時候跑出來的,今天的事情,她已經猜到了,自己的工作十有**要保不住。
走到如今這一步,她並不想,但也沒有任何辦法。
可她還是不甘心,還是想問問卓宴洲為什麼。
卓宴洲和祝溪對視一眼,下意識回頭看去。
就看到往日裡精致優雅的陳麗,早就沒有了素日的端莊和氣質。
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狼狽,由於跑得太急,她原本被盤起來的頭發有些散開了,淩亂地垂落在眼前。
她腳上原本穿著好看的白色高跟鞋,卻因為擔心趕不上卓宴洲,鞋子早就不知道被她踢到了哪裡。
一路上各種石子,樹枝還有各種各樣的垃圾,導致她腳上都是斑駁的傷口,一道一道的,不是很嚴重但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白皙的腳背滿目瘡痍,腳掌還在流血,應該是半路上劃破了。
她身上原本的駝色風衣,被風吹開,裡麵的白襯衫也帶著幾分淩亂。
她一臉慌張,氣喘籲籲地看著祝溪和卓宴洲,語氣裡說不出的慌張。
“卓宴洲,你等等,我有個問題,憋了太多年了,想問問你。”
原本打算上車的祝溪也停了下來,聽陳麗的話,卓宴洲和她還有故事?
這倒是讓祝溪有了些興趣,往日裡冷漠傲然的卓宴洲,似乎不僅僅隻是他們看到的模樣。
她靠在車旁,聽著卓宴洲的下文。
如果不是因為之前許唐查到的事情,卓宴洲可能要下意識問出口我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問題。
但因為有許唐查到的資料,他大概也猜到了陳麗或許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
他停下了握著車門的手,轉過身冷眼看著陳麗。
“你問。”
日光正好,桐城大學的門口,一個渾身淩亂而又狼狽的女人,一臉不甘地看著對麵的人。
卻隻見那人還如同五年前一樣,長身玉立,整個人漠然而又冷酷。
她理了理頭發,緩緩問出了困擾自己太多年的問題。
“五年前的那次應酬,你為什麼直接走了?”
明明隻要他拉她一把,她就不會墮入深淵。
如果他拉自己一把,也許自己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看著她滿臉怨氣的模樣,卓宴洲依舊麵無表情,他的語氣很平淡,毫不在意地反問了一句。
“去參加那次應酬之前,你知道你是去做什麼的嗎?”
卓宴洲清楚的記得,他去之前就有人給了他消息,那天晚上會有一個不錯的女人也去。
而那個女人是學舞蹈的,據說還沒有結婚,很有可能還是個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