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回去的路上,兩人遇到了被卓宴洲拒絕了的裴元。
看樣子,他是打算親自去卓宴洲家裡賠禮道歉。
見到卓宴洲的時候,裴元臉上帶著討好的笑,爽朗的話語中莫名透漏著幾分卑微。
“卓哥,祝小姐,這是去哪兒呀?”
祝溪巡聲望去,隻見裴元開著一輛熒光色超跑,一頭被刻意染黃的頭發搭配他的黑西裝,莫名有些怪異。
他停下車,走到卓宴洲和祝溪麵前,原本卓宴洲的時候,裴元就低人一頭。
如今麵對祝溪,也絲毫沒有了當初在酒吧時的意氣風華和肆無忌憚,反而多了幾分畏懼。
這份畏懼並不是對著祝溪本人的,而是因為她身後的人是卓宴洲。
可是對於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來說,身後有這麼一個靠山,在整個桐城都是數一數二的。
畢竟在外界眼中,能入得了這位冷麵修羅的眼,這個孤女身上自然也不簡單。
無論是長相還是能力手段,都不是一般女孩能有的。
隻是見了祝溪許多次的裴元,至今不明白,祝溪除了身段容貌不錯以外,還有哪裡異於常人。
卓宴洲淡淡掃了他一眼,語氣出奇地冷淡。
“打算回去了。”
他對裴元本來沒什麼不滿,畢竟在圈子裡,這人雖然有個好色的名聲,但手段格局還可以,也沒做過什麼上不得台麵的事情。
隻不過夏曉曉這事,要說和裴家沒有關係也是不對的。
畢竟她作威作福,打著的可是裴家的名號。
顯然,如果沒有碰到硬茬,裴家那邊也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卓宴洲沒打算為了一個夏曉曉而和裴家翻臉,畢竟他白手起家,走到今天這一步也實在不容易。
可如果要他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就這樣相安無事,他總覺得對不起身旁的女孩。
也許是見多了女孩帶著傷還要在那裡趕論文看文獻,一宿一宿地熬個不停,最後還要為著這狐假虎威的權勢,白白浪費了心血,讓他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又或者,在他心裡,祝溪終歸和所有人不一樣。
裴元看著卓宴洲興致不高,如果換作平時,他自然是不會繼續煩他了。
可是自從夏曉曉出事之後,卓宴洲對裴家的態度有些模棱兩可。
說不上排擠,也說不上針對,就是自然而然地有些遠離。
這個圈子裡,一丁點兒風吹草動都能引起腥風血雨。
雖然卓宴洲的態度並不明顯,但他的不滿沒有半分掩飾,明眼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裴家雖然根基深厚,但太過保守,這幾年哪怕裴元父子已經開始努力改變創新,到底不敢把步伐邁得太大。
幾輩子的心血,萬一太過心急扯了胯,那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然而卓宴洲的公司與如今能在桐城占得一席之地的其他任何企業都不一樣,他本來就是新人,原本應該在這個家族眾多的桐城,難爭一席之地。
偏偏卓宴洲天生就不是普通人,超出常人的遠見,格局以及膽識,讓他在桐城穩穩站住了腳。
明明才幾年的時間,他就從一個人人鄙夷的私生子,逆襲成了足以和幾大家族抗衡的力量。
他的手段太過狠辣,能力也非比常人,也就導致了近幾年和他接觸過的幾大家族的人,都不願意和他結仇結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