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鄭開年這話,魏老太跟魏夢露對視一眼。
秦凡說得煞有介事,似乎是懂些醫術。
不過,就算懂又能懂多少?
還能比鄭教授厲害?
這種情況下,該信誰那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鄭教授,我跟奶奶大老遠地來找你,肯定是更相信你的醫術。”
魏夢露吐氣如蘭,隨後衝秦凡點點頭,“多謝提醒,不過,我們還是選擇相信鄭教授。”
秦凡暗歎。
良言難勸該死鬼,慈悲不度自絕人。
既然對方一心找死,自己又何必阻攔?
“聽見了沒,人家根本看不上你,趕緊走,彆在這兒礙眼!”
許晴冷著臉趕人。
“讓他待著吧,我倒要看看,等我治好患者後,他還有什麼話可說!”
鄭開年擺手示意。
許晴衝秦凡哼了一聲:“好好看,好好學!”
秦凡默然不語。
平息了這段小插曲,鄭開年開始給魏老太施針。
依次在肝經的十四個穴位刺入銀針。
“彆說,我這頭還真就不那麼疼了……”
魏老太喜出望外,老臉笑得皺紋都綻開了。
魏夢露也很高興:“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鄭教授不愧是中醫泰鬥,確實醫術精湛!”
鄭開年心安理得地接受著褒揚:“要是連這點小毛病都治不好,我豈不是白白行醫這麼多年,又憑什麼教書育人?”
這話表麵上是對魏夢露說,實際卻在點秦凡。
你不是說我診斷有誤嗎,不是說不能針灸嗎,現在呢?
“說話!”許晴狠狠瞪著秦凡,挖苦道,“怎麼不逼逼了,啞巴了?”
秦凡淡然道:“彆急,好戲還在後麵。”
“嘶……”話音剛落,魏老太突然吸了口涼氣,“怎麼這麼冷?”
眾人誰也沒在意,外麵陰雨天,老年人怕涼很正常。
魏夢露把床上的薄被子給奶奶蓋上。
可還是不行,魏老太依然冷得不行,到最後更是凍得直哆嗦,連牙齒都開始打顫,呼吸也越來越微弱。
“鄭教授,我奶奶這是怎麼了?”
魏夢露終於察覺出不對。
現在可是五月份,就算再怕涼也不至於凍成這樣吧?
鄭開年不敢怠慢,連忙上前給魏老太把脈。
一看之下,頓時心中大駭。
細若遊絲,孱弱無力,一副將死之人的脈象。
突然,魏老太一口氣喘不上來,雙眼翻白,徹底昏死過去。
這下眾人全都慌了。
魏老太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麼眨眼間人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