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語堂觀察著鄧弘化變幻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鄧弘化斟酌再三，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羅斯·李，對外已經宣布死亡，按照他的保密措施，除了自己和其他幾個親信，沒有人知道他還活著。
“這要從我的上一位雇主說起了，簡而言之呢，我替她辦了點事，然後意外獲得了一些能力。”方語堂慢悠悠地說道，“鄧先生，你認為我們的世界是真實的嗎？”
“什麼意思？”鄧弘化摸不著頭腦。
“因為我發現，這個世界就像是設定好的一段程序一樣，你也可以理解為我們都處於一個遊戲之中。”
方語堂繼續說道，“既然是遊戲，就一定會有他的數據庫，裡麵蘊含著這個世界所有的秘密。而我，就是被數據庫選中的人，我能聽到它的耳語，不僅能對所有語言無師自通，還能知曉世界萬物。”
楚遙微微一怔，方語堂的意思是，他因為調查問花村的事，獲得了天耳通的能力？
這與她的天眼通、他心通同屬於“六通”之一，六通的任何一項能力都是能超脫世間限製的，也有人認為，修出六通的人已經超越了人類，獲得了飛升的能力。
連風水師都很難獲得的能力，方語堂卻不用修煉就能得到，這又是什麼機緣巧合？
楚遙心中隱約覺得有些怪異，她繼續旁觀著鄧弘化的回憶。
鄧弘化也不太相信方語堂所說的話，他用懷疑的目光打量了方語堂幾遍。
“小光，你考他幾句法語。”鄧弘化招了招手，“咱們集團不是還有個意語和西語的翻譯嗎，把他們也叫過來。”
結果，無論是鄧弘化想到的哪種語言，方語堂都能對答如流。
但這還不足以打消鄧弘化的疑慮，想要學會這幾門語言不難，難的是他說的“知曉萬物”的本領。
“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說點兒什麼，我聽聽。”鄧弘化緩緩說道。
方語堂表情凝重，他沉默了一會兒，仿佛正在聆聽彆人聽不到的聲音。
許久後，他說道“你曾經有個女兒。”
“曾經是什麼意思？”鄧弘化反問道。
“她死了，死的時候還沒有成年。”方語堂抬起手，“這個人和她有關係。”
鄧弘化的眼神變得微妙了起來，他來國外以後，用的都是假名字。
彆人隻知道他姓“鄧”，卻不知道他的全名。
而距離教育學院投毒那件事，已經過去十年了，方語堂那會兒也就十七八歲，還不是偵探。
不過，若是真有心，想查也不是不可能。
但他卻能指出王小光和鄧顏的關係，這就有點兒耐人尋味了。
方語堂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你有神經性頭痛，經常會發作。你去年托你的助手，也就是你身邊的這位先生，買下了一尊雕像。這尊雕像可以實現人的願望，但它不屬於你，而是屬於羅斯·李。”
短短幾句話，鄧弘化聽得冷汗直流。
這人是真的有幾分能力，難道他就是李大師說的那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