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你我之間本就沒什麼好聊的了。我已經清楚的認識到身為龍族,我的責任與義務。我很感謝你,卻也僅限於口頭感謝了。”特瓦林平靜的說著,也許這幾年的時間,他的憎恨已經消解大半?或者全部消解了,而所謂的深淵,為他打上的烙印也因為其對龍族的過往的向往,成了他的助力。
總之,本周目的風魔龍,不打算入侵蒙德城,也不打算對風神的子民痛下殺手,甚至……
他不再記恨巴巴托斯,此次前來,隻想與神明把話說開。這五年的時間裡,特瓦林在某個肮臟的角落裡,伴著深淵力量的侵蝕不斷的舔舐傷口。可這能夠扭曲一切的力量,沒有把他高尚的靈魂玷汙,而曾幾何時見證過的龍族的往昔,令他著迷,心馳神往。
[那是太古時代,我族榮光的一角。時至今日,這份神聖且崇高的責任落在了我的頭上。我要……恢複龍族在提瓦特的真正地位,為這個目標而努力。]他暗自下了決心。原本深淵扭曲的力量,卻無法將他堅定決心摧折,便成就了今天的特瓦林……
然而溫迪並不想這樣草草結束這次會談。“特瓦林,我的摯友,若是你能夠自由的翱翔在天空之中,我亦為你高興,但現在……你病了……深淵的力量雖然尚未把你腐蝕,但終有一日,它們占據你的心神之時,你是否還會記得你今天所說,過往所做?我願意想辦法為你解除這份詛咒,在那之後,你的去留我不過……”
可溫迪話才說一半,特瓦林背生了一道肉翅撲閃著飛到了他的旁邊。可這手捏住了風神的臉,魔龍細長的眼眸把溫迪看的有些不自然。
“你現在,弱的可憐……我不認為你擁有將我的這份印記驅散的能力。”
“可……我們總得試上一試!不然有朝一日,深淵的力量爆發……”
然而特瓦林鬆開了他的下巴,向後退了兩步。“若是真有那一天,便想辦法殺了我就是了。”這話說的叫人心生惡寒。“倘若我變作那種邪祟,便將我斬殺。但在這之前,我既不會屈從於神明,也不會俯首於深淵。我找到了我應儘的義務,並決定為此而戰鬥,這是我自己下的決定。這是你曾給予我的「自由」。現在,我已經懂了它的含義。”
‘哢嚓’,是樹枝的響聲,溫迪馬上轉過看瞧著聲響傳來的方向望去。“什麼人?”少年厲聲質問,卻沒有得到答複。便化作一縷微風消散掉了……
特瓦林也察覺到附近有人,可他卻不像溫迪那樣逃跑,自然的收起了翅膀,向著林子深處踱步。
等這兩個人都消失不見以後,旅行者與派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
“剛才真是嚇壞我了,你看到沒有,那個人,是龍變得。”派蒙不住的用手拍著自己的胸口。
“嗯,另一個人是誰?你認識嗎?”空回想起撫琴的少年提問道。
“不清楚,不過我們可以去城裡問問,也許會找到答案的。”派蒙說著指引著一個方向便叫旅行者快走。可剛才那個男人坐過的大石頭上,一塊紅色的碎屑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是什麼東西?”少年走到跟前把那玩意拾起。那是如同水滴一般的小石頭,卻被深淵力量侵染,散發出了大量的汙穢的氣息。
“不管是什麼,把這樣的東西放在這裡很危險,我看你拿著好像沒什麼影響。乾脆你把它收起來吧!好了,我們得快點進城了。”隨著派蒙話語結束,兩人又踏上路程。
躲在更遠的樹後的淵澄,也走了出來。可她大概是覺得事情的發展似乎脫離了控製。她來的時候倒是去了一趟騎士團。卻隻見到新的麵孔,唯一的熟人便是已經有把子力氣的旋風女仆了。
小諾艾爾還記得自己?不,應該是大諾艾爾還記得自己。她是怎麼長的?長的這麼快這麼好?不禁讓淵澄發自內心的深省。深省自己這五年多的時間都做了什麼……
在諾艾爾的一聲聲長官,前輩裡迷失的淵澄,所以能夠自稱是「女仆騎士長」了。
隻是在了解過後,或者說自己提及風魔龍災厄的時候,小諾艾爾歪著頭,一副聽不明白了樣子,奇怪的問她什麼是風魔龍災厄的時候,她就意識到事情嚴重性了。
風魔龍災厄並未發生。因為提前喚醒特瓦林和溫迪,導致主線劇情出現了變故。雖然她還是能夠厚著臉皮找巴巴托斯討要神之心的,可任務是不是就要完不成了?自己白白疊了一層「警示」buff卻連愚人眾的麵都沒見,就完了?那可不行……
“趁著空進城的空檔,追上特瓦林,實在不行,還得背刺溫迪。對不住了……”她思考著,便循著特瓦林的消失的地方追去。
小黃毛很好的在城門口遇到了偵察騎士,再經曆一係列的劇情,不過這個淵澄並不在意。可特瓦林不去搞事,這絕對不行。
……
男人在林野漫步,思緒卻飄落到了曾經與過往。那是不曾有過記錄的晦澀年代的故事,光界的七位大王……他們曾與天理一戰,無懼於法涅斯的一切。他自言自語:“雖然知道了這些,可我要如何去讓我的種群興盛?至高的天父早已死去,誰又能成為引領我族重燃繁盛之火的關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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