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越來越大,鷲津村長指揮著村民們在泥水裡深一腳淺一腳的僅有的一點物資運到小艇上。等大夥到了鳴神島,到了將軍大人的天守閣威懾之下去討生活的話,那可不能小看了這些物資,雖然沒多少東西可這裡的每一樣都是緋木村的村民們生活下去的希望了。
物資運送完畢,緊接著便是村裡的人了。隻是大家在用擔架或者是破門板運送感染「狂病」折磨而被綁縛的病人的時候,有個村民手臂一鬆居然脫了手。倘若「狂病」的病患掙脫束縛,可是很麻煩的,這麼摔下去,會不會把綁縛他的繩子摔散摔鬆?這誰都不好說。
就在鷲津覺得要出問題的時候,一隻粗壯有力的手臂伸了出來。雖然是被雨水浸著的一張臉,可上麵掛滿了自信的笑容。
“沒關係,隻要有我在,緋木村的各位都不會有事的。”男人自信滿滿的接過了擔架,那上麵被「狂病」折磨的病人掙脫了一部分勒緊他嘴巴的綢帶,拚了命的在門板上蠕動身軀,想要噬咬男人的手。隻是就差一點點,就能咬到的。真可惜……
“你……你是鬼婆婆收養的那個鬼族小子?”鷲津村長用手抹去臉上的雨水,才認出了來人的身份。“你,你加入幕府軍了?”
“嗯,本大爺現在是荒瀧小隊的隊長,這次針對於緋木村的救援就是我們荒瀧派……不對,應該是荒瀧小隊的工作。放心好了,隻要有我荒瀧一鬥在,大家就絕對不會有事!哈哈哈哈。”
幕府的士兵們賣著力氣,嘿呦嘿呦的協助村民們把病人或者是物資都抬了起來,向著河灘那頭的小艇進發。緋木村的村民們也是頭一次發覺自己還能被當人看。即便是看儘冷暖的鷲津村長都因為幕府兵的支援而感動,畢竟……現在的緋木村岌岌可危,八醞島上的幕府兵也不好過。和反抗軍的戰鬥一直沒得到什麼好處,然而即便處在下風,還能想起緋木村這邊。倘若用璃月那邊的一句古話來形容,應該叫什麼?雪中送炭?並且,送炭者不也是受儘淒冷,饑寒交迫?
但最讓人無法想象的事,恐怕還得是荒瀧一鬥了。鷲津村長認識這孩子,村子裡性子古怪的老人家收養的鬼族孩子。拜荒瀧一鬥所賜,大家忘記了老人本來的名字,便一直叫她作鬼婆婆了。
人們大概都知道鬼族是那種凶殘可怖的種族,當初還有很多人跟老婆婆說讓她把這孩子丟掉的。但老人?也不對,那會收養這孩子的時候,所謂的老婆婆還不是老婆婆吧?還是個略有姿色的中年婦人。
鷲津小時候就跟著村裡的小夥伴無所事事的時候,坐在角落偷看那老人。時間過得真快……
想的有點遠,不過,鷲津還是無法想象荒瀧一鬥這鬼族青年成為了幕府的兵士。要是記得沒錯的話,將軍大人「眼狩令」頒布之初,還派人去強奪了他的神之眼。按照道理來說,荒瀧一鬥不應該加入反抗軍才對嘛?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不,這不應該。畢竟腦子心機這種東西,荒瀧一鬥通通不曾有過。可他那種性子就是大大咧咧,喜歡與人分享自己的快樂,或者說心底的秘密甚至於他的抱負!
“幕府軍也好,反抗軍也好!對我而言本沒有太大差彆,可……反抗軍居然破壞了八醞島的「祟神機關」,本大爺肯定饒不了他們。本大爺總有一天要跟雷電將軍鬥上一鬥,在這之前,就先想辦法平息這場紛爭。「眼狩令」是吧,總有一天得由本大爺親手解決才行。”
聽著他說著亂七八糟的話,鷲津心中不由得開始發笑。壓抑了半天,還是笑了出來。
但一鬥並未在乎這個笑,或者說,他並不認為這是一種嘲笑。還在指揮著兵士們積極向著小艇上運送更多的平民,一艘小艇坐滿了,便出發一艘。直到把所有的村民都運送到大船上位置,船隻這才借著搖晃的海浪,向南開去,從八醞島最南端繞過去,經過神無塚,經過九條陣屋,要不了多久,就能抵達稻妻城。這樣的水路,能有什麼危險?
……
“大家都把手裡的家夥丟掉吧,上次來稻妻的時候就被人追著砍來著。這會居然還是一樣,讓我有一種我很不受歡迎的感覺。”少女掙脫了鎖鏈以後,轉了轉被壓迫已久的手腕,這才緩步向著已經被治服的九條裟羅走去。
可才走了幾步路而已,那位天狗大將卻咬緊了牙關突然向前踏來,將自己脖頸向前送給刀尖。口中同時吼叫著:“抓起武器,不要管我!繼續進攻。若我身死,則由久岐忍與力負責後續防禦工作。”
[不是,你瘋了吧?]淵澄心中驚詫,快速揮手間,那把脅迫九條裟羅的刀子快速的飛了回來並回到了她的掌心中。而那位天狗大將的脖頸處也出現了一道血痕。[居然自己尋死,真可怕。不過……]
隻不過,因為她的激勵下,那些個闖進來的奉行所同心們氣勢更盛。倘若一個軍隊的指揮官都能悍不畏死,身先士卒。兵士就更不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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