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近來身體還好嗎？”
到了楚家，林凡轉到了楚震疆的小院。
已經年過九旬的老人坐在樹下，正饒有閒情逸致的泡茶。到了他這個年紀，也就隻有那麼一點消磨時間的樂趣了。
見林凡來了，他笑笑抬手示意林凡坐下，沒有絲毫的架子。
“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你給我看看吧。”
林凡示意楚震疆把手伸過來，探脈檢查了一番。
說道：“老爺子身體還算強健，未來幾年都不會有任何病痛。隻是季節轉換身體有一點寒，我等等開個藥方，你讓家裡給你每天熬製一副，連續服用一個星期即可。”
楚震疆笑道：“孫女婿是個神醫就是好啊！”
下一刻，話鋒一轉：“不過你準備什麼時候確定韻韻的名分？”
知道楚震疆指的是什麼，林凡心頭苦澀。
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啊？
但好在楚韻開口接過話去：“爺爺，我目前還不想，我準備過兩年再說。”
知道楚韻這是維護林凡，免得林凡為難。
楚震疆暗歎一聲，也不好再說：“行，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自己安排好，可不能一直這樣無名無分的糾纏啊！”
跟著問林凡：“倒是你，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麼？”
看楚震疆不再糾結他跟楚韻的事情，林凡回道：“我今天過來除了看看老爺子，就是想聽聽老爺子的意思。你覺得我接下來該做點什麼？”
楚震疆問道：“有想法了嗎？”
“有！”
嗯了一聲，楚震疆問道：“所以你不是需要我的建議，隻是需要我的分析？”
林凡點頭：“差不多。”
楚震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沒有繼續說話。
坐在對麵的林凡也不著急，自顧端著茶杯等待。
過了許久，楚震疆開口：“既然你已經有了想法那麼就去做吧。但在做的這個過程之中分寸你要把握好！”
“可以贏，可以得到，但卻不能引起反彈。”
“必須三思而後行。”
說到這，楚震疆重重補充：“因為你做的事情，過程比之那個結果還要重要。一旦過程中出了問題，哪怕最後結果還是那個結果，卻意義不一樣！”
看似楚震疆沒有明確的表明要怎麼做，也沒有說是什麼事情，但林凡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於是，林凡點點頭問道：“那我能再問兩個問題嗎？”
“你說即可。”
林凡問道：“春秋一門三族，是繼續存在好一點，還是消失好一點？”
楚震疆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以前一位老人家跟我說。如果龍國上下一條心，那麼所能發揮出來的力量將是世界之最。沒有之一！”
“因為我們潛藏的底蘊太深厚了，深厚到讓人怖恐。”
聽了楚震疆的回答，林凡已經得到了所需要的答案。
轉而問道：“老爺子所希望的未來，是一個什麼樣的未來？”
楚震疆神情變得肅穆。
放下茶杯遙看著遠空：“盛世太平，萬戶安康，世界之大，無人敢不敬！”
簡單的十七個字，道出了楚震疆最大的心願。
也是眾多老人，以及那些逝去先人們的期望。
林凡坐直了身子：“謝謝老爺子的解答，我心裡明鏡了。”
楚震疆略有深意的詢問：“如果有一天你死了呢？”
林凡端起茶杯，把杯中茶水撒在了地上：“蒙塵的前路，曆來隻有鮮血能夠掃清。一切的輝煌不管如何矚目，奠基的永遠都是累累白骨！”
深深的看了林凡一眼，楚震疆無聲的拍了拍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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