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帝主死了他有多難過。
是帝主的死加深了林凡的殺心。
他能感覺到林凡的殺心變得更重，那入魔之氣也更加濃鬱了。
代表著本源體的五色神光，近乎一半都要被侵染了。
林凡緩緩的把手放下，回頭看了一眼鬼菩提，就默然無聲的朝著昆侖山脈之上走去。
鬼菩提望著他的身影，眼淚無聲滑落：“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可林凡一點回應都沒有，一步一步的朝著上方走去。
“怎麼回事？師父的氣息怎麼突然就沒有了？”
外圍之地，帝無雙感覺到帝主的氣息在一瞬間消散，整個人都不自在了。
帝靈姬臉色煞白道：“師父……師父……可能死了。”
帝無雙怒道：“不可能，師父怎麼可能會死的？他可是當世第二，哪怕鬼菩提都殺不了他，頂多就是傷他。”
帝靈姬張嘴：“可是……”
但話到嘴邊她忍住了想說的話道：“那就等著吧。”
林凡重新來到了異界之門前。
看著已經逆轉，一步踏入其中就能前往異界的漩渦之門，目光之中沒有絲毫的波瀾。
就那般站在那裡，如一尊雕塑。
直到過了許久，鬼菩提來到了他身後，拿著一些衣物：“你先穿上衣服，我們聊聊吧。”
看著半數已經被入魔之氣侵染的林凡，他心裡著急。
可卻不敢刺激林凡，避免林凡瞬間入魔。
那到時候真就沒得救了。
林凡冷漠道：“若去了那個世界，我就永遠失去了父母親人，相愛的女人，生死與共的兄弟。失去我所有熟悉的一切一切。”
“且不是我去了就能改變紀元破滅的規律，我可能一到那個世界就會如螻蟻般死去。”
“可是縱然這樣你都沒有告訴我，而是選擇逐步引導我走到這一步，不給我選擇的機會。”
轉過身來，雙眼黝黑中閃爍著血光：“憑什麼要操控我的人生？就因為你傳授了我一身本事，改變了我為牛馬的命運嗎？”
不等鬼菩提回答，林凡繼續說話：“如果是的話，那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我讓神州再無異族敢覬覦，我讓神州接下來將會領先他方多年。”
“我欠你的，實際早就還清了。不是嗎？”
“或者你想說，你培養我主要是為了讓我去九極大陸，做的其他事情都不算償還培養之恩？”
鬼菩提顫抖著想要解釋。
可又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解釋，來撫平林凡內心被欺騙，甚至不能自己做出選擇的憤怒。
最終，隻得低下頭道：“對不起！”
林凡重新轉過身去麵向異界之門，不再言語。
看他這般，鬼菩提也不敢再說話，他怕刺激到林凡直接入魔。
而時間隨著師徒二人這般不斷的流逝。
一天，兩天……三天……直到第十天。
環繞林凡身周被入魔之氣侵染過半的五色神光散去，林凡那雙血紅魔瞳也逐漸恢複了正常顏色。
感受到這一切，陪著林凡站了十天的鬼菩提開口：“林凡？你還好嗎？”
他看不出來林凡到底是正常的，還是入魔了。
林凡轉過身來，氣息冷的可怕。
走到近前拿過鬼菩提手中衣物穿上，就從鬼菩提身邊走過朝著山下走去。
鬼菩提跟著轉身：“林凡？”
可林凡一點回應都沒有，步伐不停地往山下走去。
鬼菩提快走幾步上前：“你的修為隻是被老祖暫時壓製，最多隻有三個月。三個月後你的修為就不會再被壓製，到時候這方世界的限製規則會把你抹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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