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溫先生沒有想到的是已經捆了幾個小時的蘇竹的手腕和腳腕並沒有明顯的傷痕。
他有些疑惑的嗯了一聲。
按照他的經驗來講,這樣的捆法按理說十幾、幾十分鐘就應該有勒痕了才對。
都已經捆了幾個小時了,按理說勒痕已經實實在在的變成了傷痕。
溫先生不解的抬頭看了蘇竹一眼。
蘇竹的臉蛋兒圓圓的,看起來像十四五的樣子,整個人顯得十分的稚嫩。
溫先生突然有些恍然大悟。
雖然他們這些人都參與到了這個經常拐賣人口的組織中,但是其中還不乏一些心腸相對比較軟的,他們看到長得如此稚嫩的女孩兒,可能心生憐惜下就忍不住將繩子捆鬆了點兒。
溫先生暗罵了一句。
他自己心生憐惜,將繩子綁的寬鬆一些倒是無所謂,但如果手下的人陽奉陰違、不聽他的話,反而憐惜一個貨品,那就讓他很不高興了。
他不覺得這是雙標。
他覺得這叫做對買賣過程負責。
至於他自己為什麼可以乾這樣的事情?
他對自己的手法有數,他可以保證繩索可以鬆到不傷害女孩兒的手腕、腳腕,卻完全能束縛到女孩們的行動。
他不能保證自己的手下人能做到這種程度。
他在心裡琢磨著,明天天亮之後一定要調查清楚是誰綁了這個女孩兒來的。
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各種辦法來折磨那個手下,讓那個手下明白,在雙水市裡隻有一個領導,那就是他—溫先生。
在解繩製作過程中,溫先生趁機摸了摸蘇竹的腳腕。
和他想象中一樣的手感。
很嫩,感覺稍微一使勁就能留下痕跡。
這樣的觸感讓溫先生十分的滿意。
蘇竹擰緊了眉頭。
剛才要不是她控製住了自己,現在溫先生已經讓她一腳踢沒了。
這家夥手腳太不乾淨了。
就在蘇竹努力控製住自己暴虐情緒的時候,溫先生竟然伸過手來想抓住她的手,大概是想將蘇竹扶起來吧~
這還了得。
自己的小嫩手,是這種人能摸得了嗎?
蘇竹反應很快,手一撐,整個人就翻身站了起來。
速度快到溫先生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竹站起身來之後,又一次打量了屋內的狀況。
她眼尖的發現屋內唯一的桌子上擺放著一些殘羹剩飯以及兩瓶酒和一個酒杯,顯然在她來之前,溫先生正在吃飯、喝酒。
蘇竹突然就有了個主意。
在溫先生有下一步動作之前,她先一步張口“溫先生在喝酒?”
蘇竹兩步來到桌前,微微傾身拿起酒瓶就給溫先生倒了滿滿一杯。
“彆讓我打擾了溫先生的興致,溫先生再喝點兒?”
溫先生仔細打量的蘇竹,從蘇竹的外表真的很難看出她今年有二十七八了(蘇竹當然沒有,是我瞎掰的),看起來如此的稚嫩,眼神中更是盈滿純潔,這樣的女孩兒,真的很容易引發他的虐待欲。
不過,溫先生也不討厭這樣女孩兒刻意的討好。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被蘇竹摁在了椅子上。
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端著杯子喝了。
剛喝了一口,將杯子放在桌子上,還不等溫先生說話,蘇竹又給他滿上了。
“溫先生酒量肯定很好吧,我以前的先生就不行,他喜歡喝酒,但是酒量又不好,每次喝完酒之後,就像一個死人一樣癱在地上,要不是我對他還有點兒情義,真想讓他在地上就那麼睡一晚。”
“哦?你以前的丈夫這麼差?那你還和他結婚?”
蘇竹端起酒杯,溫先生下意識的接過喝了一口。
“那時候年少無知啊,那個死鬼原本是我鄰居,用現在的說法就是青梅竹馬。當然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在他家玩,我在我家玩。但這也不能否定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所以到了一定的年齡,即使我再反對,我還是不得不嫁給了以前的丈夫。”
說著蘇竹歎了口氣,儘量表現出自己的不情願。
溫先生又喝了一口遞到嘴邊的酒“你好像不太喜歡你以前的丈夫?”
“也不算不喜歡吧,畢竟小時候就認識,多少是有點兒情誼的,隻是……”說著,蘇竹搖了搖頭,“算了,不提他了,都已經死了的人了,這時候提也未必太不吉利了……溫先生再喝點兒,我那死鬼要是有你一半的男子漢氣質也不至於……”
“哈哈,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麼爺們的,說實話,我也很瞧不上那些娘娘腔的男人,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大概是為了表現自己男人的樣子,溫先生直接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蘇竹先給他添滿了酒,然後才開始鼓掌“溫先生,您實在是太厲害了,我真沒見過比你還爺們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