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經過短暫的思考,根據自己的分析判斷,道:“黎允橋和錢坤現在應該知道這件事了。”
童肖媛道:“你在麗水村委舉行招聘會,陳廳長剛到,孔利官就到了。他說是碰巧路過,知道了陳廳長到了,他才趕了過去。可哪有這麼碰巧的事?他是怎麼知道陳廳長到了麗水村委?這件事很是蹊蹺。隻能有一個原因解釋清楚,那就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了。你們南荒鎮有什麼風吹草動,孔利官可能很快就能知道。我認為最大概率在孔利官知道之前,是黎允橋和錢坤先知道的。況且,被你免職的蔡遠現在可是縣政府辦的副主任。那次孔利官從南荒鎮離開到了縣委,蔡遠就跟在孔利官身邊,上躥下跳的,很是殷勤。咱們還是小心為妙,不要抱有任何僥幸心理。”
李初年點頭道:“你分析的很對,蔡遠在南荒鎮政府辦公室擔任了多年的主任,現在又成了縣政府辦副主任,南荒鎮政府裡肯定有人為了討好巴結他,而給他通風報信。像蔡遠那種小人,最喜歡乾的就是打探消息,借此討好他的主子,他純粹就是一個狗奴才。”
聽李初年罵蔡遠狗奴才,童肖媛感覺很是解氣,不由得笑了起來,道:“我回去後,就立即安排田啟兵帶人到南荒鎮調查這件事,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占據主動。”
“嗯,好,就這麼辦,咱們要防患於未然。”
“那咱們現在就回去。”
“你先回去,我帶魯騰他們到市服裝廠看看。既然要下定決心拿下這塊地,那就得要做足充分的準備,”
童肖媛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隻要儘力了,那就問心無愧。”
童肖媛這麼說,完全就是在安慰李初年。
因為她從孔利官說的那些話來分析判斷,這件事基本就沒有任何指望了。
但李初年的決心這麼大,她又不忍心打擊他的積極性,隻能是委婉地說。
李初年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隨即下了車,上了自己的車。
喬含香和司機隨後也上了車,童肖媛的專車緩緩啟動,朝外駛去。
李初年的專車隨即在後跟著。
駛出了市委大院,童肖媛的車朝蒼雲縣駛去,李初年的車則駛向了市服裝廠。
從市委大院到市服裝廠也就十多分鐘的車程。
市服裝廠位於市中心的黃金地段,這條街商鋪林立,熱鬨繁華。
但隻有市服裝廠的門前冷冷清清,與整條街的氛圍顯得極不協調。
大門口還豎掛著一個木牌子,木牌子上寫著:樞宣市服裝廠。
這個牌子是那種白漆黑字的老式牌子,陳舊不說還裂了縫,透出一種濃烈的年代感。站在這個牌子前,仿佛讓人一下子回到了多年之前。
門口隻有一個老頭在看守。
李初年的專車一駛到門口,這老頭不但沒有阻攔,還滿臉堆笑地很是客氣地將大鐵門開了開,免得車子進不去。
老頭的這一舉動,讓李初年他們都頗為感動。
田政道:“這老大爺可比那些保安強太多了。”
鄒凱道:“那些保安就是些看門狗,而且是狗眼看人低的勢利小人。”車子徑直開進了院子裡。
服裝廠的院子很大,足有好幾千平方米。
還有一座老舊的二層小樓,二層小樓的後邊則是好幾排大型車間。
魯騰道:“我的天呐,這麼大的院子啊。”
祝誌道:“這麼大的院子空著,實在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