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儒鐵這番話把陳佐軍說的直懵圈,同時也把他給氣壞了。
你隻是縣局的一個小小的刑警,敢這麼跟我說話?
陳佐軍沒好氣地道:“我幫不了”
但周儒鐵根本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道:“你幫得了。”
“我要是不幫呢?”
“你要是不幫,你就是不仁,那就彆怪我不義。”
“呀嗨,你還敢威脅我?”
“陳局,我不是威脅你。這個忙你能幫為何不幫?你要是不幫,那我就把你動用手中的權力,私自將道峰給放出去的事向省廳舉報。”
陳佐軍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雖然他將道峰放出去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但的確也是動用手中的權力違規操作。周儒鐵一旦將此事舉報到省廳,那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周儒鐵,我這麼做也是經過省廳領導特批的。你少拿這事來要挾我。你要是舉報就去舉報吧,反正我是不會幫這個忙的。”
“陳佐軍,你枉為局長,我一直很敬重你,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說到做到,我不但要向省公安廳舉報你,我還要向公安部舉報你。”
說完,周儒鐵就掛斷了電話。
這下,陳佐軍終於害怕了。
周儒鐵向省公安廳舉報他,已經夠他喝一壺的了。因為他動用手中的權力,私自將道峰給放了,壓根就沒有經過省廳領導的特批。
周儒鐵如果再將此事舉報到公安部,那自己的仕途也將玩完。
想到這裡,陳佐軍趕緊給周儒鐵發去了一條信息:小周,你是我重用的人,何必和我較真呢?我不是不幫,是這件事的確很難辦。看在你那麼服從我調遣的份上,我就再過問一下。
陳佐軍之所以給周儒鐵發這個信息,純粹是為了麵子。自己堂堂的一個局長,竟然被一個小小的刑警給拿捏得死死的,這樣太沒有麵子了。
陳佐軍當即給省城市局的一把手打去了電話。
省城市局的一把手和陳佐軍的關係還算不錯,聽陳佐軍過問李初勤的事,就勸陳佐軍最好彆管這事,因為這是上邊領導親自過問的案子。
陳佐軍忙問是哪個上邊的領導過問此案的?
省城市局的一把手很是委婉地對他說:“佐軍,這你就彆問了,我也是沒有辦法,請你多多理解!”
人家都這麼說了,陳佐軍也就沒法再問下去了,隻好道:“好吧,那就算了。”
掛斷電話後,陳佐軍陷入了沉思。
李初勤隻是省重點大學的一個學生,學生之間打架也屬於很正常的事,怎麼就驚動了上邊的領導?
看來李初勤打的那個人很有後台背景,不然,不會驚動上邊的領導的。
省城市局的一把手是副廳級,就連他都這麼忌憚這個上邊的領導。
看來上邊的這個領導應該是省部級的領導。
但如果自己不幫這個忙,周儒鐵那個小子說不準真會向省廳和部裡舉報自己。
無奈之下,陳佐軍隻好硬著頭皮再次走進了省廳一把手的辦公室。
廳長問道:“佐軍,你怎麼又回來了?”
“廳長,有件事向您彙報一下。”
“坐下說吧。”
陳佐軍就把這件事和廳長說了,道:“廳長,李初年就想見他弟弟一麵,這個要求不過分,但我卻沒這麼大的麵子,請廳長過問一下!”
廳長什麼風浪沒有見過,他一聽就知道這裡邊的水很深。按照他的本意,他是不想過問此事的。
但這次隻是任命了陳佐軍副廳級巡視員一個閒職,他心裡對陳佐軍有些多少有點愧疚。
沉思片刻,廳長拿起了電話,直接撥通了省城市局局長的電話。
省城市局的局長姓陳,廳長問道:“老陳,你手底下是不是有個省重點大學學生打架的案子?”
“是的,廳長。”
“那個被扣押的學生叫李初勤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