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國凱有些鬱悶,董彪被保外就醫,這裡邊就透著很多奇怪。
現在董彪隻是涉嫌尋釁滋事,沒有造成人員傷亡。隻是屬於治安範疇,但就是這樣,卻驚動了市局的領導,刑警支隊長不但打電話親自詢問,還要讓縣局寫出材料上報,這也太小題大作了吧。
但這也充分說明董彪的背景很是厲害,可他的背景到底是誰呢?
本來鄒國凱懷疑的是市局的常務副局長郭立棟,但上次陳佐軍將道峰放了出來,還把剛學習培訓歸來的周儒鐵給秘密調走了。
這就讓鄒國凱不得不懷疑陳佐軍了,看來陳佐軍局長也是靠不住的。
說不定親自過問董彪的就是陳佐軍局長。
鄒國凱是個正直的人,但卻沒有和上級領導硬杠的勇氣。
李初年和紀光廉都是敢和領導硬杠的人,但鄒國凱不是。
鄒國凱隻好安排手下乾警,將這一情況形成書麵材料上報給刑警支隊長。
但半個多小時後,刑警支隊長就又打來了電話,說這份材料寫的很不詳細具體,要重新寫。
要從董彪建廠,南荒鎮何時將董彪的水泥廠給取締的。以什麼名義取締的?南荒鎮又是以什麼名義將董彪的水泥廠讓岑氏集團使用的?董彪帶人去,是誰先動的手?具體傷亡情況如何?都要一一寫清楚,不能含糊其辭。
鄒國凱更加鬱悶了,市局為了董彪這麼個混子,如此興師動眾,大動乾戈,至於嗎?
不敢和領導硬杠,領導就會拿你不當回事。
但你要敢和領導硬杠,領導就會認為你是在挑戰他的權威,他會想方設法打擊報複你。
因此,敢不敢和領導硬杠,高手都會很好地把握住這個分寸。
不敢杠不行,一味杠也不行。
紀光廉把握不住這個分寸,但李初年卻是把握的極準。
鄒國凱不敢和領導硬杠,隻能遵從。
李初年雖然將取締董彪那些水泥廠的正式文件傳真了過來,但鄒國凱和手下的辦案乾警還是不太清楚水泥廠的取締和以什麼方式給了岑氏集團使用。
這次要是再寫不詳細,市局肯定會很不滿意,那樣就太被動了。
因此,鄒國凱急忙給李初年打去了電話。
李初年聽了此事後,也很是納悶地問道:“董彪隻不過是個社會混子,市局領導為何要這樣啊?”
“初年,我也納悶此事呢。”
“是市局的哪個領導?”
“不清楚,刑警隊長也不讓問。你把董彪在南荒鎮開辦的那些水泥廠是如何取締的,還有是以什麼方式讓岑氏集團使用的情況,詳細寫一寫,傳真發給我。不然,我也不好交差了。”
“好的,我馬上發給你。”
扣斷電話後,李初年親自動手,將這些情況寫的非常詳細具體,隨後傳真給了鄒國凱。
這一次等乾警寫好了之後,鄒國凱不敢大意,仔細審查,又進行了多次改動,最後這才又上報給了市局刑警支隊長。
一個多小時之後,市局刑警支隊長終於回了話。
這一次的上報材料,領導看後通過了。
為此,市局領導做出了四條指示。
第一,董彪和岑氏集團發生衝突,是董彪的水泥廠被占用,董彪去問此事,實屬正常。
第二,衝突雙方,岑氏集團先動的手,且岑氏集團沒有人受傷,而受傷的是董彪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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