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親自起身去了自己的辦公室,給譚峰他們四人拿來了紙和筆。
魯誌東清楚譚峰等人都是和楊立鐸一條線上的人,而他們的後台就是丁永勝。
所以,魯誌東對他們很不待見。
以前介於丁永勝的原因,魯誌東對譚峰等人還算客氣,但現在則是不放棄任何機會地拿捏他們。
魯誌東這才開始講話:“同誌們,這次在這裡召開緊急會議,是因為毛紡廠發生了嚴重的違法亂紀的事。吳迪身為副廠長,竟然和保安隊長劉勇,召集一大幫保安,在毛紡廠內私設刑堂,隨意毆打工人。我得到這個消息後,很是氣憤,立即和縣公安局的孔敏局長趕了過來。吳迪劉勇等人無法無天,肆意踐踏法律,如不嚴懲,我們對得起那些受傷的工友們,對得起那些被囚禁在車間的工人們嗎?”
魯誌東說到這裡,顯得很是氣憤填膺,還抬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以示他的憤懣。
會議室裡鴉雀無聲,譚峰等人連頭也不敢抬,隻是拚命用筆在紙上記著魯副書記的講話。
魯誌東話鋒一轉,道:“初年同誌,你去醫院了,那幾位受傷的工友傷勢如何?”
李初年道:“魯副書記,我把醫院出具的傷情診斷報告拿來了。”
“好,那你就當眾宣讀一下。孔局長,把派出所長劉陶叫進來吧。讓他也聽一下,免得他還是無動於衷。”
孔敏立即起身出去將劉陶給叫了進來。
李初年從公文包裡將那份傷情診斷報告拿出來,當眾進行宣讀。
等李初年宣讀完後,魯誌東的臉色也徹底陰沉了下來。
“吳迪劉勇他們這幫子人,真是膽大包天,目無法紀,竟然將工人打的這麼慘。孔局長,你認為該咋辦?”
孔敏道:“魯副書記,單憑醫院出具的這份傷情診斷報告,就已經可以刑拘他們了。但為了穩妥起見,還是要以我們縣局法醫出具的傷情鑒定報告為準。”
“那你們縣局的法醫何時才能出具傷情鑒定報告?”
“我已經派法醫趕往醫院了。”
李初年道:“魯副書記,我從醫院離開的時候,縣局的幾個法醫已經趕到了那裡,相信傷情鑒定報告很快就會出來。”
魯副書記麵色稍緩地點了點頭,道:“孔局長,你告訴法醫,傷情鑒定報告一出來,立即送到這裡來。”
“是。”孔敏隨即掏出手機給法醫打了電話。
魯誌東目光淩厲地看著劉陶,問道:“劉陶所長,我現在問你,誰是毆打工人的凶犯?”
劉陶忙道:“是那幾個保安。”
魯誌東官架端的很足,官氣十足地問道:“給這幾個保安上銬子了嗎?”
“還沒有。”
“為什麼還沒有?”
“目前還處於調查階段,我手下的民警正在對他們進行審問呢。”
李初年道:“說那幾個保安是毆打工人的凶犯,這是事實。但毆打工人凶犯中的主犯則是劉勇。”
劉陶頓時渾身一顫,目光極其歹毒地看了李初年一眼。
李初年針鋒相對:“劉所長,你不用這麼看我。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劉勇就是主犯,這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劉陶道:“李副鎮長,在沒有調查清楚前,你無權這麼說,還是要以我們警方的調查結論為準。”
孔敏也有些無奈,他上次在童書記麵前,已經力保過劉陶一次。
可沒幾天,劉陶這又鬨出了幺蛾子。
孔敏對這個劉陶,也有些恨鐵不成鋼了。
上次他在童書記麵前力保劉陶,就已經惹得魯副書記很不滿了。
這一次,他也無法再力保劉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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