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淵,29歲,單身,公司職員,入職4年,一直處於現在的崗位沒有變動,生活規律,不抽煙不酗酒,無不良嗜好,社交圈狹窄,除了工作之外很少與人打交道。
狐女手中拿著一份打印好的資料,看了片刻。
她又抬頭瞧了瞧客廳裡的人,暖色調的光影下,男人走進廚房,給薑去皮,又拿出一包紅糖,將準備好的材料放進煮開了水的鍋裡。
然後有條不紊地把淋濕的衣服脫下來,放進洗衣機。
狐女趕忙遮住了眼睛,否則接下來恐怕就要看見一些非禮勿視的內容。
社畜倒黴到了極點的一天也快要走進了尾聲。
狐女又在門外等了好半晌,等到聽見了從衛生間傳出了動靜,才將手指張開一條縫,她看見段明淵穿上了睡衣,總算不是衣不蔽體的狀態。
加油,九月,你可以的。
深吸一口氣,在心裡為自己打氣後,狐女敲了敲房門。
“咚咚咚!”
不多時,門開了,她迫不及待地開始了在小巷未來得及完成的自我介紹,“你好,段明淵先生,初次見麵,我叫九月,是來……”
“抱歉,不感興趣。”
“等一下,請給我1分鐘的時間!”
在段明淵關上房門前,狐女掙紮著說道,“這是你最近投遞的簡曆,我想和你聊一聊未來的工作。”
“簡曆?”
段明淵將信將疑地接過狐女遞來的表格,上麵的確是他填寫的個人信息。
他最近的確有了跳槽的打算,他在現在的崗位上待了太長時間,工作繁忙,加班成了常態,又看不見什麼上升空間,辦公室裡的同事越來越少,公司卻依舊不停裁員,這讓他心生了退意。
他最近倒是投了不少簡曆,隻是……
淩晨01:05的工作麵試?
地點是他家,麵試官還是一隻妖怪。
無論從任何角度看,這場麵試都充斥著不靠譜的氣息。
“現在?”
狐女沒有說話,隻是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他,被雨水淋濕的修道服緊緊貼在身上,一陣寒風吹過,讓她忍不住抖了幾下。
本來因為怪物先生的無私奉獻而有所緩解的壓力,在看見了門口的少女之後又一次攀升到了頂峰,那感覺猶如渾身螞蟻在爬。
為什麼有人帶了傘還被淋成了落湯雞?這衣服一直貼在身上難道不難受嗎?頭發也濕了,這麼下去明天肯定會頭痛;還有鞋子,已經在淌水了,襪子肯定也早就濕透了。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段先生,我——”
“傘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