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淵想起了重新激活禦狩庭當天,在公會注冊所遇到的櫃員,儘管獵人這個群體已經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但依舊有人記得他們曾經做出的貢獻。
至少在許多人眼裡,獵人是俠客一般的存在。
但實際上,前任禦狩庭並沒有人們想象得那麼出色,與公司的合作招致了內亂,讓禦狩庭本部被付之一炬,還催生出了忘虛這個恐怖組織。
“我這個人對於遊走於各個勢力之間不感興趣,不過我尊重你作為站長在這些年來做出的努力。”
這間酒吧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禦狩庭覆滅了許久之後,他聽說星河一直維持著泗洋市的聯絡工作,也力所能及地為一些無處可去的獵人提供幫助。
所以段明淵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告訴我地下交易所的位置,這樣一來,你也相當於把我這個直接的知情者交付到了他們手裡,如果我步了杏師父的後塵,那麼對你,以及泗洋市的協會來說,沒有比這更有份量的投名狀。”
“可是你要知道,商會和你迄今為止遇到的任何勢力都不同。”
星河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他多少從大江那裡聽說了一些關於段明淵的事跡,其中包括了他訓練新人,還前往雲海書院任課一事。
或許這位禦狩庭的新任領導者是邪祟研究領域的專家,但他現在所麵對的,是遠遠超出了邪祟的範疇,甚至超出了這個星球的事。
“泗洋市隻不過是他們勢力中極小的一環,他們所雇傭的,是在宇宙範圍內都赫赫有名的傭兵組織。”
星河也隻是聽說過那些傭兵的威名。
“那些人經曆過星際間的戰爭,在‘繭’化的星球上廝殺過,是從真正煉獄中走出來的強者,和他們相比,我們在本土對付過一些邪祟的事跡不過是滄海一粟。”
星河本以為段明淵會打退堂鼓,但後者卻不以為意,說道,“這不是更好麼?如果我被他們乾掉了,有了這份投名狀,他們說不定會扶植你成為下一任禦狩庭的領袖。”
“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星河加重了語氣。
他不是在說笑,因此希望從段明淵的眼神中找出一些和他的相似的情感。
比如說,對於商會,以及那些宇宙雇傭兵的忌憚與敬畏。
歸根結底,獵人協會不過是藍星上的民間組織,成立時間也算不上長久,與之相比,泗洋市的商會曆史要悠久得多,他們幾乎在公司的旗艦降臨於藍星上空的那一刻起,就出現了。
隻是與寰宇公司的相比,他們的行事風格要隱秘得多。
他們似乎更喜歡隱藏在暗處,以不為人知的方式掌控著這個城市。
“這不是玩笑,我相信他們會非常歡迎我的到來,因為我覺得在這件事上,我和他們的想法一致。”
段明淵說道,“我們都不喜歡做事留個尾巴,而是希望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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