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裡都是最常見的項目,唯一的區彆在於每一位賭徒的籌碼都是他們胸針,胸針上的倒計時就是他們全部可以用於押注的籌碼。
這裡永遠不乏一夜暴富的傳說,儘管失敗者前仆後繼,卻仍叫人趨之若鶩。
共同點在於,賭徒們的生命大多所剩無幾,鄭硫與杏的6小時50分在這裡甚至還能算是闊綽的,段明淵一路上遇到了許多倒計時隻剩下不到五分鐘,卻仍然雙目布滿血絲,堅信自己能翻盤的人。
隻可惜翻盤概率並不喜人,他在賭場裡逛了一圈,沒遇到任何一個改命成功的,像之前那個男人被抽乾了生命能量拖走的倒是有五六個。
“這些人都瘋了。”
杏小聲說道。
即使她隻剩下不到7個小時的時間,也絕對不會像這些人一樣陷入癲狂。
“這裡的人和你們不同,他們都是從幾十年輸到了現在這般田地。”
杏的胸針忽然間傳出了一位女性的聲音,那聲音繼續說道,“生命與時間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大多數的人起始的籌碼都是相同的,但他們的命運卻發揮發生截然不同的走向,至於你們,7小時是我賞賜給你們的籌碼,伱們可以用它贏回自己的人生,也可以在裡好好享受人生中的7個小時時光,你們可以享受到從未享受過的體驗,拋下所有的煩惱,在極致的快樂中走向人生的儘頭。
“但是,如果你們想要贏回自己的人生,接下來可能會成為你們人生中最煎熬的七個小時,賭場代表著運勢,商會代表著智慧,想要改變人生無外乎如此,我很期待你們接下來的表現。”
說話聲停止了,隻留下麵麵相覷的鄭硫和杏。
三人又去了賭場對麵的區域,比起嘈雜而又令人癲狂的賭場,另一端的環境要高雅得多,商會在這裡設置了一場盛大交流晚宴,參加晚宴的人戴著假麵,著裝各異,但不論他們之前的身份如何,到了這裡便都是商人。
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巧舌如簧地談成買賣,然後再將得來的籌碼換成自己想要的東西。
商會也不乏振奮人心的故事,在過去的數十年間,無數人憑借他們的眼光與智慧跨越了階層,成為了上流社會中的一員。
但顯然加起來隻剩下14小時籌碼的鄭硫和杏並不是人們感興趣的對象,人們在粗略地看見了他們胸針上的倒計時後,便直接地走開了。
這足以推斷出14小時在這個區域裡根本不具備太多購買力。
鄭硫和杏尷尬地走到了區域的角落,他們很明顯地感受到了這裡不是他們該來的地方。
胸針的聲音說過改變命運的方式有兩種,但其實留給他們的就隻有一條選擇。
他們身上似乎並不具備能讓彆人感興趣的東西。
然而他們很清楚,所謂的運勢隻會將人引向深淵,一旦身陷其中,他們的結局也會和那些紅了眼的賭徒們沒什麼區彆。
無論勝負,遠離賭博才是他們保留體麵的唯一選擇。
“老段,要不我們還是去樓下看看吧。”
鄭硫不想繼續待在這裡了,他打算將有限的時間,用於將這地下交易所的每一個角落調查清楚。
接引他們的兔女郎說商會一層的宴會廳與賭場是用於賺取籌碼的地方,若是累了,他們便能下樓,用自己贏來的籌碼以極低的價格,在樓下購買到任何想要的服務。
兔女郎特地向他們強調,無論什麼樣的服務都能買到,哪怕是隱藏在他們內心最深處的幻想都能在樓下得到滿足。
“你有什麼打算?”
鄭硫詢問段明淵。
“沒有打算,我卡bu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