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辦到的?”
翌日清晨,進了屋子的不止是第一縷晨光,還有一隻不請自來的烏鴉。
與段明淵對上視線的第一時間,烏鴉就開口問道。
評定的時間一律為三天,可迦洛雅連一天都沒在書院裡待下去,就連夜離開了,那急切的姿態不像是遭到了威脅,而更像是在躲避瘟神。
這並不符合他認知中的商會代表。
“誰知道呢?”
段明淵醒了,整個人卻萎靡不振。
殘酷的現實讓他明白了他並不是在賺錢的方法上出了問題,而是運氣,他的運氣差到了就連瑞狐和宇宙頂尖投資專家都救不了的地步,這已經可以用慘絕人寰來形容了。
但九月卻偷著樂,一大早便哼著小曲兒,搖晃著尾巴,腳步輕快地去後山備課了。
在她看來,明淵先生財運極差並不是什麼壞事。
她的財運很好,好到出門都能撿錢的程度,九月從離家的那一天起就沒有缺過錢,即使不需要特意賺錢,隻要在她需要的時候,錢就會以各種方式主動送上門來。
按照情感類書籍上說的內容,夫妻之間要在很多地方互補才行。
如此一來,財運差到極點的明淵先生就更加離不開她了。
“你這是怎麼了?”
烏鴉覺得段明淵狀態也很不正常,他覺得如果這是一款遊戲,就能看見段明淵頭頂上有一個『虛弱』的負麵狀態。
若是將這兩個反常的現象結合在一起……
“我的天啊,你該不會和那個商會代表做了些什麼吧?我可聽說商會代表都玩的很開,那個女人搞不好早就是百人斬了,伱身邊的那隻小狐狸就挺不錯的,何必招惹這種女人呢?你肯定玩不過她的。”
烏鴉越看段明淵越像是被壞女人玩弄了情感後的模樣。
“你又在說些什麼?”
段明淵用懷疑的眼神審視這個烏鴉,他可聽小道消息稱那個承載了他發財與成功學夢想的聊天室軟件是出現了不知名的變態才遭到封禁的。
這個烏鴉的思維就很符合變態的身份。
仔細想來,變態俱樂部也是他成立的。
“不是嗎?”
“比那糟糕多了。”
段明淵還是提不起鬥誌來,“我這輩子注定賺不上什麼大錢了。”
如果早知道自己這輩子和富貴無緣,他就不該把時間浪費在研究和學習成功學上,以前念書的時候也該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工作又何必那麼認真?
現在回想起來,他在崗位上兢兢業業地乾了四年,卻一直得不到升職加薪的機會,這極有可能也是他的散財體質導致的。
既沒有好好地玩,也沒能賺上大錢,用他讀過的書籍上的術語來講,這就是虧損最大化。
“原來如此,那還好。”
烏鴉鬆了口氣。
實際上他對段明淵能否賺到大錢並不關心,他擔心的是萬一段明淵和閃族搞到了一起臨陣倒戈,就會造成商會與公司合並後又坐擁了一位頂級打手的局麵,如此一來這宇宙之間恐怕就再也沒有人或者勢力能擋住閃族了。
幸好段明淵不是“強強聯合”主義者。
“為了轉移商會的注意力,我也暴露身份,不能繼續在書院裡繼續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