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段明淵深入了解下去之後,才意識土狼十二和嘲鳩麵臨的是感情方麵的問題,連齒輪酒店大堂的仿生人小姐都能會去調戲的星際牛仔,卻一直對嘲鳩敬而遠之,即使喝醉了酒也都會在潛意識裡保持分寸。
雖然從很久以前就是朋友,但屢次拒絕了嘲鳩的邀請。
嘲鳩對於土狼十二的邀請並非出於物色人手,段明淵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了其他的意味。
比如說,想要給這位獨身一人在宇宙間漂泊的星際牛仔一個家。
每當話題進行到這裡就會不歡而散。
土狼十二總要說像他們這樣的人,保不準哪天就沒了,還總開玩笑說,要是嘲鳩死在了某場和公司的戰爭裡,他就會去嘲鳩在東戰線的母星一趟,在她的老家為她立上一座墓碑,要是他死了,嘲鳩隻需要在安靈星買下一塊墓地。
那是所有失去了故鄉的流浪之人的靈魂安置之所。
安靈星人精通通靈之術,出過許多宇宙聞名的通靈師,那裡還有一個叫做守靈人的組織,專門負責照看逝者的靈魂。
對此,嘲鳩的評價是土狼十二就是個**。
“我知道我的長相不怎麼樣,臉上還留了一道疤,是打公司佬的時候留下的。”
嘲鳩悶悶不樂地說道。
按照東戰線民族的習俗,段明淵麵不改色地將她遞來的酒一飲而儘,就算是她的朋友,加上酒精上頭,便將一直以來隱藏於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她的體格健壯,天生就是打仗的料,她也觀察過土狼十二喜歡撩騷的那些姑娘,嘲鳩知道自己沒有她們的柔美,她也不是沒有試過獨自一人時模仿那些姑娘說話的語氣,差點沒把她自己惡心死。
更何況,她就是土生土長的東戰線姑娘,她希望土狼十二能接受她最真實的模樣。
待在一起抽雪茄,晚上在酒吧裡喝到不省人事。
遇到了遭遇戰,從來都是一馬當先地衝在第一個。
這就是東戰線民族的熱忱。
“但是我沒想到最後輸給了一個男人。”
嘲鳩的眼神有些幽怨,“你說,這家夥他**的還不是會彎的吧?”
說這話時土狼十二已經把自己喝倒了,兩眼一閉,像個藝術品般身體扭曲地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當然不是。”
段明淵則不得不臨時充當起了心理醫生,好在和九月相處了這麼長時間,讓他對於土狼十二與嘲鳩之間彆扭的關係略知一二,“首先你要對自己有清醒的認識,你的長相一點都不難看。”
這是實話,嘲鳩隻是體格上看起來虎背熊腰,但長相卻十分英氣,橫貫眼瞼下方的疤痕反而讓她有了種戰場女英雄的感覺。
“我覺得,他一直刻意和伱保持距離是因為彆的原因。”
“那你倒是說說,是什麼原因?”
“他有沒有向你提到過他未來的打算?”
“**的,你是想故意向我炫耀是吧?”
嘲鳩繃著臉,“砰”的一聲把一瓶烈酒摁在段明淵麵前,“喝!”
段明淵又乾了這瓶烏龍茶,順便把裡麵的含糖量降低了比重,又增加了一些酸梅清爽的口感。
他也發現了東戰線民族內心深處也有敏感柔軟的一麵。
“土狼十二說過,總有一天他要回到熱砂星上,尋找星球‘繭’化的原因。”
“切,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呢,他要回那個鬼地方,我也能陪他回去,不就是一顆‘死星’,直接把艦隊開到他們的星區就是了。”
“我想,這就是問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