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這就是偷竊,還被人抓了臟!賠償損失,交給警察處理!”
高遠文撂下一句話,讓沈國良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夏小天一臉冷笑道“一百多萬的藥材,夠判他們七八年了。”
“對!還有這些打人的,一個都跑不了!”黃威在旁大點其頭,心中說不出的暢快。
沈灣村的那些年輕人也急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被抓進去蹲幾天不要緊,但夏小天要賠償,他們上哪湊這麼多錢?
有幾個比較膽小的,趁著還沒報警,撒腿就往沈灣村的方向跑。
有人帶頭,沈灣村那一百多號參與械鬥的人,嘩啦一下作鳥獸散。
僅僅半分鐘的時間,就跑出去一多半,剩下的也都是滿臉緊張,縮著脖子垂著頭不敢說話。
“爸,我不想被判啊,我剛娶了媳婦,在裡麵蹲個七八年,老婆都跟人跑了!”
沈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很是後悔地大聲喊叫著。
“村長,我們知道錯了,您幫我們說說好話吧。”
“我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被繩子綁著的那二十多號人也跟著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腸子都悔青了。
沈國良看在眼裡,滿臉愁容,這件事他們不占理,賠償一百多萬的藥材,還得將沈奎一行人送進去蹲個幾年,就連剛才參與械鬥的那些年輕人,也少不了受責罰。
“那個…小兄弟,這件事咱們能私底下解決不?”
沈國良可不想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蹲監獄,磨蹭著來到夏小天身前,壓低聲音詢問道。
“私底下解決?那我也不多要,這些藥材還沒成熟就被你們村的人給挖了,賠償三百萬不過分吧?”
沈國良身子一顫,他們村也就一千多戶人,每家得出幾千塊才夠賠償啊!
誰知夏小天又指向那些受傷的小溪村年輕人,繼續說道“你們半夜帶著家夥來打人,我們村有不少人都受傷了,要你們五十萬醫藥費不過分吧?”
沈國良急忙反駁道“這…我們村的人也受傷了啊!”
夏小天輕哼道“這能一樣嗎?你們是偷東西不成,過來明搶才挨打的,我們是保護自己東西,被你們打了!”
黃威也被夏小天給說愣了,不自覺地衝他豎起大拇指。
夏小天朝他腿彎上踹了兩腳,黃威猝不及防,撲通一聲癱在地上。
“你們看我黃叔,五十多歲的年紀了,被打得都站不穩了!”
黃威也是個“戲精”,回過神來,躺在地上捂著自己腦袋,大聲慘叫道“哎呀,疼啊!我腦袋暈,全身疼,必須得去醫院做個檢查,最好再住一兩個月。”
村長都帶頭演戲了,那些小溪村受傷的年輕人,也紛紛往地上一躺,霎時間馬路上慘叫聲又連成一片。
“黃威,你他娘的還要不要點臉?”沈國良黑著臉又忍不住咒罵起來。
剛才動手時,黃威可一點事沒有,拎著鋤頭比誰喊得都凶。
現在小溪村一半人都躺在地上,沈國良看得清楚,剛才幾米外那小子還故意撿起板磚朝自己腦袋上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