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黑,麵色難看的徐詹佑來龍湖山莊見到了夏小天。
跟昨天不同的是,身邊隻有一個司機跟著。
“爸,您這是怎麼了?”
徐清秋見自己老爹憔悴了許多,快步上前關切地詢問。
徐詹佑歎著氣擺擺手,夏小天趕忙讓他在沙發上坐下,彆苑管家也端來茶水。
“徐伯,這才一天不見,你怎麼像變了個人?”
“唉,一言難儘啊!”徐詹佑再次歎口氣,腦門冒出數條黑線。
“如今我這個的位置,用不了幾天就要讓給彆人了,這次來找你,主要是想告訴你一聲,金龍縣可能要變天了。”
夏小天倒是不怎麼在意,笑著勸道:“徐伯,您雖然一心惦記著百姓,希望大家過上好日子,但今年也快六十歲了吧?”
“不如趁這個機會,退下來過幾天安穩日子,好好調養身體。”
徐詹佑麵色發苦,反問道:“你們以為我貪戀權勢?”
夏小天雖然跟徐詹佑打交道的次數不多,卻也沒少聽徐清秋提起他的事。
當年他退伍後,就被安排到金龍縣這麼一個偏遠地方,一心為百姓辦事,兢兢業業二十多年,眼裡揉不得沙子。
“不,徐伯父您誤會我的意思了。”
“唉,如果真安排一個比我能力強的人,來帶百姓致富,我徐詹佑無話可說,可這次下來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鍍金公子哥,我是一點不放心啊。”
夏小天對做生意都不怎麼感興趣,更彆說摻和領導間的爭鬥了。
可一旁的徐清秋卻皺起眉頭,出聲問道:“爸,調過來的那人,不會是袁浩煒吧?”
徐詹佑點點頭,無可奈何道:“誰讓人家有個好老子呢。”
“你知道這個袁浩煒?”夏小天狐疑不已。
“知道,他老爹是咱們豫州的實權領導,這個袁浩煒雖然沒什麼本事,但靠著他老爹,短短七八年的時間,就爬到了局長的位置。”
徐清秋麵色鄙夷道:“之前他在一場招商會上,跟我爸發生過一些不愉快。”
夏小天心中一動,接著問道:“那徐伯在金龍縣一待就是二十多年,這也和他們有關係?”
“可不是嘛,現在看我爸年紀大了,袁浩煒又被調到金龍縣,他們爺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徐詹佑麵色發苦,皺著眉頭沉默好大一會,接著說道:“我擔心那個袁浩煒來了金龍縣之後,會影響投資。”
“徐伯父,您可能多慮了,我們安穩做生意,他還能故意使絆子不成?”
夏小天神色輕鬆,似乎根本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當然了,如果徐伯父依舊能夠穩坐大領導的位置,那是最好不過的。”
“唉,現在還不確定,你的四海酒廠名氣越來越大,過幾天還有不少領導要去縣裡考察,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回去啊?”
“明天吧,正好李老爺子馬上要過壽了,回去了也閒不下來啊。”
晚上徐詹佑在龍湖山莊住了一夜,第二天清早,夏小天先去宋明啟的彆苑給他針灸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