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望逸聽明白了,他緩緩地放下手,沉默片刻後,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在官場這個複雜而殘酷的舞台上,權力鬥爭從來都是無情無義的。
這裡沒有所謂的人情世故,隻有你死我活、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
願賭服輸,才是官場的真實寫照。
他們對於這些道理心知肚明,因此,也不再多說什麼關於夫妻情義的廢話。
畢竟,在這個充滿權謀與利益的世界裡,為了爭奪權力地位,即使是親生父子、親兄弟,甚至是骨肉至親,都有可能在爭鬥中拚個你死我活,不擇手段。
一場婚姻對他們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深情厚誼。
它不過是一種政治工具,一個可以利用的資源。
穆望修隻是認為,僅僅因為這事就將人趕儘殺絕,未免有些過於殘忍。
但既然不是要取人性命,他也就不再多言,默認了這種處理方式。
穆望逸繼續說道
“然後是老三,小舒家的媳婦兒,得重點護著了。”
穆楚沒說話,隻繼續靜靜地聽他說,穆望逸隻簡單幾句解釋道
“老三的親家是最沒背景的,他們家最好拿捏,所以也最好下手,如果他們被拿捏,我們要是出手,就顯得大題小作,容易牽扯出我們的問題來;但如果我們護不住,那就是我們無能了。”
穆楚又喝了一口茶
“嗯,你認為怎麼做比較好?”
穆望逸麵上倒是沒有多少愁容,他鎮定自若地說
“親家母沒有工作,而親家公掛著一個閒職。現在他的年齡已經到了,可以辦理提前退休手續。這樣一來,他們可以直接退休在家休養了;至於老三媳婦,就讓她故意犯個小錯誤,被停薪留職。在家養兩年,也是一樣的,就當是休息了。”
聽到這裡,穆楚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他語氣淡淡地說
“我隻關心結果,等你把事辦妥了,我們再來談論下一步。”
說完,穆楚轉身就要走,但穆望逸卻迅速起身,攔住了他。
“王爺,我有話要跟您談談。”
穆楚停下腳步,看著穆望逸,心中有些無奈,心想,他想早些回去陪老婆。
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好吧,那你跟我過來。”
穆望修見兩人要說話,倒是很識趣,直接就開溜了,而穆楚一路帶著穆望逸,到了地下一層的藏品室。
隻見穆楚手一揮,藏品室門口的黑色符文像蛇一樣扭曲著消散了,不用去推動,門自己就打開了。
穆望逸看著這一切,其實心裡是有些發毛的,畢竟他沒有遇到過這些靈異古怪的事情,所以難免會有些緊張。
不過,他還是儘力保持鎮定,不想讓穆楚看出他的不安。
而穆楚則顯得非常沉靜,步伐輕快地走向藏品室的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