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身吧!你覺得,方才那段對話,要是沒有我從中遮掩,劉老頭能發現不了你的行蹤?想必我們的交談,你也都聽到了。這樣吧,你儘管出來與我見上一麵,我可以幫你解開諸多疑惑。”
聽到這話,藏於青石之後的司徒登科依舊一動不動,屏住呼吸,並未因男子的三言兩語而有絲毫動搖。
那白衣男子勾起殷紅的嘴唇,嘴角還殘留著剛剛飲下仙釀的血痕,笑著說道:“就比如說你身上那奇異的血脈,還有你大師姐那特殊的九世善人命格,以及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九世惡孽之人。你難道不好奇嗎?你難道不好奇,我們這些通天徹地的法術,為何與你自幼修習的武道如此背道而馳?你應該也很好奇,為什麼我們擁有這般上天入地的神力,卻甘願在這武道世界裡藏頭露尾吧?”白衣男子拋出一個又一個問題,終於,司徒登科的眉眼微微動了動。
他輕輕摟著洪緋火,緩緩從青石之後走了出來。
司徒登科牢牢地摟緊懷中的洪緋火,警惕地注視著對方,開口問道:“你究竟是誰?”他緊盯著白衣人斜靠在石壁上、背對自己的身影,再次充滿戒備地發問。
那白衣人慵懶地伸展了一下手掌,手中的琉璃盞瞬間消失不見。他笑容滿麵地側過腦袋,看向司徒登科說道:“好吧,我來做個自我介紹。我並非此界的生靈,哦,對了,你恐怕還不知道自己所生活的這片界域叫什麼。此地名為陰陽真仙界,是千年前被九州仙人封印的一處界域。而我來自此界之外,但並非九州大陸,而是在九州跨過狂暴海以西的西夷大陸。”
司徒登科聽得一頭霧水,顯然如此大量突如其來的信息,讓他一時難以消化。
那人見狀微微一笑,看著司徒登科繼續道:“我出生於西夷大陸的聖靈教。當然,可不是此界這個平凡的武道聖宗,而是真正擁有聖靈的聖靈教。不過可惜的是,我是一隻被聖靈感化的吸血鬼。”說罷,他放聲大笑起來,嘴角殘留的血漬,讓這笑容顯得格外殘忍,透著一股血腥味兒。
司徒登科眉頭緊蹙,雙眼緊緊盯著對方臉上肆意綻放、卻令他毛骨悚然的笑容。
儘管心底隱隱有些不安,可他依舊強自鎮定,接著問道:“前輩,觀您功力超凡,不知該如何稱呼您?晚輩司徒登科,拜見前輩。”司徒登科表現得極為有禮,麵對眼前這個神秘莫測、實力深不可測的男子,敬畏之情溢於言表。
白衣男子止住了笑聲,看向司徒登科說道:“我在西夷的本名,你聽了估計也不明所以。不過,九州的仙人賜給我一個名號,叫我西夷老祖。大概他們根本分不清西夷人之間長相的差異,就這麼稱呼開了。”
司徒登科聽聞,急忙行禮。他微微躬身,即便懷中抱著洪緋火,也恭恭敬敬地欠了欠身,說道:“晚輩見過西夷老祖。”
司徒登科滿含敬意,向白衣人請教道:“前輩,不知能否向您請教關於我血脈的問題。”
白衣人神色淡然,緩緩開口:“我所知的九州之西,有三大原太古神族,你身上流淌的正是神龍之族的血脈。不過,你這血脈並不純粹,還算不上真正的龍族。我隻能勸你,若日後踏上修行之路,一旦遇到真龍或是真正的龍族之人,務必藏好自己的身份。龍族向來高傲無比,最容不下你這種血脈稀薄的半妖之體。”
司徒登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突然“撲通”一聲跪伏在地,懇切說道:“懇請西夷老祖教我修行之法!”
西夷老祖看著他,不禁哂笑:“若是龍族知道,他們這有著半分血脈的後裔,竟求一隻吸血鬼傳授修行之法,可真是天大的諷刺。不過,我教不了你,你的修行道路早已注定。”話鋒一轉,西夷老祖看向司徒登科懷中的洪緋火,“她擁有九世善人的命格,蘊含著無限仙緣,必定能踏入修仙之途。”
聽聞此言,司徒登科眉眼間卻湧起深深的憂慮。
西夷老祖見狀,笑著說:“你定是在擔心我剛才和那老頭的對話,怕你大師姐淪為我們攪亂風雲的擋箭牌吧。但人活於世,必有其價值。即便做擋箭牌,我們也自會給予相應的好處。”
司徒登科麵上露出一副被白衣人三言兩語哄住後流露出的感激之色,可內心深處,他清楚這“擋箭牌”絕非好當。思索至此,他也不再多糾結於此事,轉而旁敲側擊地詢問起修行相關事宜。
“前輩,我等自幼修習武道,對於修仙一途,從修行之法到修行的目的,一概不知,還望前輩能為晚輩解惑。”
這位被稱作西夷老祖的吸血鬼,似乎極為享受被人如對待師長般恭敬請教,聞言顯得頗為得意。
“我不太清楚你們龍族具體該如何修煉。但在外麵的九州仙途之中,修行境界共分為九境。有這麼一首歌訣,能夠劃分修行的境界:
練氣培元基始肇,築基靈固韻初韶。
金丹九轉元嬰化,神返虛冥體合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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