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楚昀寧蕭景珩!
楚昀寧不急不緩地起身衝著林太尉行禮,林太尉強忍著怒火,執意要見林公子。
“既然是太尉大人的吩咐,下官不敢不從,大人這邊請。”
楚昀寧在前方親自引路,大牢裡關押著許多犯人,見著外人來,紛紛伸出手嗷嗷叫喊著。
空氣裡還彌漫著一股濃濃的惡臭和血腥味,楚昀寧指了指前方不遠處,還沒走近就聽見了林公子的慘叫聲,嚇得林太尉一激靈,抬腳就跑。
果不其然看見了被折騰得渾身是血的林公子,這讓一向以笑麵狐狸著稱的林太尉直接變了臉色,暴跳如雷“京兆尹,誰給你的膽子將人打成這樣?”
林公子的兩個胳膊被穿透,露出鎖骨,痛苦地哀嚎,看得林太尉心疼極了。
楚昀寧抬手,閒雜人等全都退下了,她開口說“林太尉又何必裝瘋賣傻呢?”
“你什麼意思?”林太尉震驚地看著楚昀寧。
“我隻是奉命辦事,一切都是上頭的意思,林太尉一日不妥協,倒黴的就是林家子孫後代。”楚昀寧譏誚地笑道“蕭景宴遠在東陵,想要回來,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見她撕破臉,林太尉索性也不裝了,沒好氣地說“放肆,你這是質疑先帝,詆毀皇家,該當何罪!”
楚昀寧看著林太尉還在嘴硬,她手握著一根燒紅的烙印,朝著林公子步步緊逼“在我這嘴硬沒用,皇上既然已經盯上了,自然有法子讓你們鬆嘴,實在嘴硬的,就如兩年前那場大火,直接燒了宮家,再給林家按上一個叛逆的罪名,何苦呢?”
“你!”林太尉被楚昀寧氣得渾身哆嗦。
“一個死了的人再厲害又如何?”楚昀寧的手輕輕抬起,正要朝著林公子的身上挪動,動作極其緩慢,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嘖嘖,可惜了林公子這麼好的皮囊,不知剩下兩個公子能不能熬過刑法?”
見狀,林太尉立即叫停。
楚昀寧側過頭看向了林太尉,見他眼神略有鬆動,她才笑“太尉大人不急著考慮,天牢重地,陰暗潮濕,太尉大人還是儘快離開吧。”
在侍衛的強硬邀請下,林太尉隻能被迫離開了天牢,出了門,楚昀寧才呼吸了新鮮空氣,側過頭看向了林太尉一副要殺了她的眼神。
楚昀寧也渾然不在意地笑“太尉大人不必擔心,天黑之前,下官會親自護送林公子回府。”
至於回去時帶不帶氣兒,那就不一定了。
林太尉在官場這麼多年,很快就聽懂了這層意思,聞言他氣惱地拂袖而去。
見人離開了,楚昀寧立即追問“林大少夫人如何?”
“主子放心,太後以林大少夫人繡工不錯為由留下繡畫了,一時半會出不來。”
“嗯,那就好。”
楚昀寧就在和林太尉賭,若是林太尉堅持稱無罪,這事兒反而棘手。
就看林太尉能不能穩住陣腳。
“主子,賀大人剛才派人送了個錦盒來。”侍衛將錦盒遞上前,楚昀寧眼皮一跳,這個賀大人也是名單上的人物,她伸手打開了錦盒,赫然就是一塊金燦燦的免死金牌!
見狀,楚昀寧心情不錯的笑了笑,扣上了錦盒“即刻將此物送入宮。”
“是。”
隨著京兆尹的種種動作,看似平靜的京都城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刻就被京兆尹找上門了。
彼時京城內酒樓一間包廂內,數位德高望重的朝廷重臣坐在了一塊。
其中就有怒火衝衝的林太尉,以及焦躁不安的方老大人,他們麵麵相覷。
林太尉氣得一拍桌子“這京兆尹簡直太過分了,你們是沒瞧見我兒子被打成什麼模樣,就剩口氣了,他還敢威脅……”
他何時受過這樣的憋屈,就算是當年宮丞相還在位時,雖有壓製,但也未曾這般屈辱對待過林家。
“這肯定就是皇上的意思。”方老大人沉著氣“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就這麼給了李宗河,可不就是李宗河當上了走狗,被重用了。”
在場的諸位你一句我一句地開始抱怨起來。
“個個都是三朝元老,憑什麼受這份窩囊氣。”
“就是。”
抱怨聲不斷,這時門外傳來粗重沉甸甸的聲音。
“這皇上是越來越胡鬨了,前些日子為了個女人,竟當眾要抓壯丁,如今更是不顧及這些三朝元老,任由一個小小的京兆尹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
說話的是老王爺,他推門而入,語氣凝重“這樣的人怎麼能配做一國之君?”
話落,方老大人和林太尉私底下交流了個眼神,兩個人眼神一致,沒了從前的堅定。
“當年先帝對張貴妃母子如何,諸位住有目共睹的,怎麼可能會立聖旨讓張貴妃殉葬,十二皇子怎麼可能不是皇家血脈,這不是血口噴人嗎?”老王爺說。
立即有幾人附和著老王爺的話,開始貶低皇帝的不作為。
“那個孽種分明另有其人,卻有人在這混淆視聽,故意拿捏,霸占了那個位置這麼多年!”
老王爺氣不過,當年先帝拉著他的手托孤,一定要讓蕭景宴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