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挑錯了對手。
通往東京灣的高速路上,椎名悠一的手臂雖然被鴆鳥做了緊急處理,但失血帶來的虛弱感讓他略感疲憊。
“情報是什麼?能共享嗎?”椎名悠一開口問道。
鴆鳥歪頭看了一眼椎名悠一,隨後點點頭道,“銀輝的行動是並不是接取的賞金任務,而是一場考核。”
考核?
酒井黑尾和椎名悠一感到很奇怪。
“隻要他能剪除掉了我們在日本的據點,就可以正式加入那個給他考核的神秘組織。”
“不過可惜的是,銀輝並不知曉那個組織的行蹤,就連考核通知都是以郵寄信件的方式下達的。”
“那為什麼銀輝要參與那個組織的考核?”酒井黑尾開口問道。
鴆鳥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不過我已經知道了參與那次剪除行動的其他人的身份了。”
椎名悠一看著分享著情報的鴆鳥,腦子裡的靈光閃了閃,語氣稍微冷漠了幾分。
“這次行動,應該不隻是為了銀輝吧。”
聞言,鴆鳥讚賞的看了一眼椎名悠一。
“什麼意思?”酒井黑尾感覺氣氛不太對,開口問了句。
“是試探,對嗎?”椎名悠一的眼底寒芒流動。
“噢?你是怎麼察覺的。”鴆鳥饒有興趣的看著椎名悠一。
見到他是這個反應,椎名悠一深吸一口氣。
他,猜對了。
“是班加爾。”椎名悠一開口,“代號孤狼,他也參與了那次行動。”
“這和你最初展示出來的情報不一致,銀輝他們手底下的行動人員眾多,顯然是針對了我們。”
“三天時間,如果你的那個助手一直在監視的話,是不可能有這麼多漏網之魚的。”
“除非,組織已經墮落得開始收取一些‘普通人’了。”
鴆鳥點了點頭,示意椎名悠一繼續說。
“而且,你那個助手能精準把握警方的行動,說明你們對此次行動明顯是做了詳細計劃的。”
“與你所表露出來的倉促行動,也不符合。”
“那麼,為什麼要對參與行動的我們留下這樣的印象呢?”
椎名悠一直視著鴆鳥,臉色陰沉得滴的出水來。
“一開始,你就沒信任過我們。”
一錘定音,開車的酒井黑尾也明白了椎名悠一意思。
這是鴆鳥在懷疑他們,或者說組織在懷疑他們。
聽完椎名悠一的話,鴆鳥笑了。
情報上果然沒說錯,黑鴉是一個觀察力驚人且能把控他人內心的棘手對象,僅僅隻是行動上的一些瑕疵,就被他揣摩出來了。
“你說對了,這次行動的目標除了銀輝,另外一個目標就是你們。”
“一個月前,分部的覆滅和大量的人員死亡,組織上的大人物們中,有人盯上了至今都安然無恙的你們。”
“組織對於這個四島之國的經營遠不如墨西哥那邊,可這也是他們花費了心血所建立起來的。”
“近幾年的成果,也說得過去。”
“那為什麼這裡會遭到如此毀滅性的打擊呢?當然這不排除布穀鳥工作上的失誤,可身為‘幸存者’的你們就沒嫌疑了嗎?”
“抱著這樣的念頭,我特意策劃了這次行動。”
鴆鳥看著臉色愈發難看的椎名悠一,也正色道。
“不過,結果很顯然,你們通過了我的考驗。”
“這一點我會如實上報的。”
椎名悠一的目光幽幽,開口問道,“那如果我們和銀輝是一夥的,你怎麼辦呢?”
聞言,鴆鳥又笑了。
“那我會,把你們全部送進地獄。”
椎名悠一和酒井黑尾的心情差到了極點,萬萬沒想到,組織居然懷疑他們。
一時間,本就有著脫離組織想法的二人,頓感兔死狐悲。
半個小時後,鴆鳥下了車,車子離去。
鴆鳥沒有選擇離開,而是點了根煙,想像是等著某人。
不多時,一個提著吉他包的女人出現在了鴆鳥的視野裡。
“他們人呢?”女人搶過男人嘴裡的煙,扔在了自己的嘴裡。
“走了。”鴆鳥看了一眼女人,冷聲道。
“情報呢?”女人又問。
“大收獲!”鴆鳥眼眸微閃,“你說高層出了問題,我該怎麼做?”
聞言,女人一呆,手裡的煙都掉在了地上。
銀輝的情報,鴆鳥並沒有完全告知椎名悠一。
因為這裡麵牽扯到了某位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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