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於某國人民的死,他也沒有那麼大的同情心就是了。
隻要他在意的人沒事就行。
橫濱某處深山的小屋裡麵,聽從了椎名悠一意見的布穀鳥,選擇在離開日本前彙報完他最後的工作。
“布穀鳥嗎?”電話那頭的語調很奇怪,應該是做了變聲處理。
“是的,老大。”布穀鳥態度誠懇,語氣恭敬。
“有什麼事?”
布穀鳥深吸了兩口氣,認真道,“老大,黑鴉和鴆鳥已經開始在查組織裡麵的事情了。”
“噢?那個小烏鴉要回來了?”電話那頭的人顯然來了興趣,“不過居然和那隻毒鳥勾搭在一起了,有點麻煩了。”
聞言,布穀鳥也沒有意外,當初他接觸椎名悠一也有這位的授意。
他很清楚,這位大人對於黑鴉的重視。
“算了,先不管他了。”
“布穀鳥,蛇是不是向你發出了邀請?”
聽著電話那頭平靜無波的語氣,布穀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敢猶豫,臉上的表情也出現了些許變化,急忙解釋道,“是的,但我並沒有接受……”
他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的聲音就再度響起。
“去吧,布穀鳥,去成為蛇的一員吧。”
聲音仿佛帶著一絲蠱惑的意味在裡麵,布穀鳥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等他還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
電話已經掛斷了。
布穀鳥看著眼前沉默的話筒,半天說不出話來。
事情的發展跟他預想的不一樣,這位大人違背了他的諾言。
他的退休生活成為了泡影。
與此同時,白天熱鬨的廠區裡麵,現在漆黑一片,自衛隊已經撤離,隻留下了戰鬥過的痕跡。
一個人影悄悄地出現在了這裡,臉上有著猙獰的刀疤,目光帶著欣賞和玩味。
像是在欣賞一場沒有頭尾的鬨劇。
“聽說,有些蛇會經常在夜晚出沒,大多都富含劇毒。”
“灰蛇,你也是其中一員嗎?”
角落的陰影裡,一個男人緩緩地走了出來。
聞聲,銀輝也轉過了身子,默默地注視著靠近的男人,他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圍。
“彆看了,就我一個人。”
男人語氣輕鬆,手裡的手槍卻已經對準了銀輝。
“噢?這麼有底氣?我猜得不錯的話,你應該就是鴆鳥了吧,真是陰魂不散。”銀輝嘴角含笑,笑得冰冷。
鴆鳥抬了抬眉毛,依舊是一臉輕鬆,“你要是在那個工業園就死了的話,我也不會追得這辛苦了。”
“銀輝是替身,巴黎死的灰蛇也是替身,我很好奇,你們組織裡的人都是想把自己存在過的證明都抹除掉嗎?”
銀輝的身子微微一愣,語調森寒,“原來巴黎的事情也是你做的,真不愧是清道夫的王牌。”
“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不光那兩個是替身,就連我現在的這個身份也是替身。”
銀輝拍了拍自己的臉,“這是整的,所以小鳥,你沒有辦法從我這裡得到情報。”
說完,銀輝忽然把手伸進了衣服口袋裡麵,鴆鳥連開三槍,擊穿了他的手臂,一個類似於遙控器的東西從銀輝的手裡掉落。
接觸到地麵的瞬間,銀輝直接變成了一團血霧。
爆炸了!
鴆鳥的臉上麵無表情,默默地駐足了一會兒,聽到警鈴靠近,才離開了現場。
真是個難對付的家夥,這局麵真是越發詭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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