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穀先生,請問是你把那杯飲料交給浦田先生的嗎?”目暮警官目光銳利地看向了三穀陽太。
麵對目暮警官的問題,三穀陽太搖了搖頭,“當時我確實是拿了飲料,但也隻是慢慢地傳給了他而已。”
“事情是這樣的,舞衣小姐要去洗手間,所以就把飲料放在了椅子上。”
“而我呢,則是拿了冰咖啡和柳橙汁給了坐在旁邊的野田。”
“所以,可以說當時把冰咖啡給浦田的人其實是野田小姐。”三穀陽太語氣平靜地說道。
然而,聽著三穀陽太的這番話,野田夢美卻頓時就不樂意了。
她覺得很委屈,三穀陽太這說話的口吻,怎麼好像是在故意擴大她的嫌疑似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當時給浦田選了冰咖啡的明明就是你好不好。”野田夢美有些氣惱地反駁道。
眼看,兩人要吵起來,一旁負責記錄的高木警官連忙開口打圓場。
隨後就詢問起了幾人的關係。
他們也老老實實的把自己和死者關係交代清楚。
說完之後,野田夢美十分感慨,像浦田耕平這樣的人死了還真是可惜。
最近他所主導的學說也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可,說不定還會迎來事業的新上升。
而現在……
原本在椎名悠一則是帶著灰原哀坐到了案發現場不遠處的椅子上。
他手裡捧著一盒爆米花,灰原哀在他身邊靜靜的待著,雙手拿著飲料。
由於發生了命案,那些學生們自發組織起來的攤位上,多出了許多“免費”的零食和飲料。
椎名悠一並沒有跟他們客氣,直接將這些東西據為己有。
他有種預感,這個案子短時間內解決不了,而且他暫時還不能離開這裡。
“你說福爾摩斯和華生是不是也是在這樣的場景下破案的?”
“觀眾、演員,還有推理秀……”
椎名悠一把一顆爆米花扔進嘴裡,嚼了嚼後問道。
灰原哀側目看向他,心裡有些無語,但還是開口回答道,“小說裡的情節怎麼能和現實相提並論呢?”
“而且,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椎名悠一轉過頭去,看著一臉糾結的灰原哀,下意識地撚起一顆爆米花,送到了她的嘴邊。
“嗯?你的意思是我應該給錢?”椎名悠一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倒也不是不行,隻是……他們現在似乎沒有時間幫我找零錢啊。”
灰原哀被他這句話噎得不輕,差點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拜托!她可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
還有誰能像他們這樣,居然還有心思在案發現場悠閒地吃東西呢?而且還吃得這麼津津有味!
灰原哀張開嘴巴,無奈地吞下了椎名悠一遞過來的爆米花,心中暗自感歎。
原本她還覺得自己與眾不同,但跟椎名悠一比起來,她才發現自己的特彆之處簡直微不足道,連對方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
麵對灰原哀的無語,椎名悠一隻好聳了聳肩,表示無辜。
“我既不是警察,又不是偵探,更不是嫌疑人,為什麼不能在這裡看熱鬨呢?”
說完,他還給了灰原哀一個眼神示意,“你看看周圍這些人的目光,不都是一副純粹來看樂子的模樣嗎?”
灰原哀下意識的看向了周圍。
的確如此,儘管這裡有人不幸離世,但在場館內的眾多學生並未離去,他們反而懷揣著強烈的好奇心,將目光聚集在案發現場之上。
難道說,真正奇怪的人是她?
灰原哀不禁陷入到對自身的懷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