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東京千代田市區的一家咖啡店裡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兩個身影相對而立,手中各自握著一把手槍,槍口筆直地指向對方。
鴆鳥呼呼地喘著粗氣,身上滿是明顯打鬥留下的痕跡,臉上也有著一些不規則的傷痕。
仔細觀察可以發現,他的臉頰上破了一道口子,然而令人驚訝的是,並沒有鮮血從中流出。
在他們四周的地麵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人。
從這些人平穩而均勻的呼吸聲可以判斷出,他們僅僅是陷入了昏迷狀態。
“鴆鳥,你退步了嗎?”坐在他對麵的冷豔女人帶著一絲戲謔的口吻說道。
鴆鳥默默地調整著呼吸,隱藏在假臉後的眼睛則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女人。
“a小隊的實力,整個組織都有目共睹,以我今天的表現來說,應該已經打破了紀錄吧。”
鴆鳥的聲音中透露出堅定和自信。
梟的臉上綻放出更為燦爛的笑容,“沒想到竟然是你啊,鴆鳥。”
她的目光如同銳利的箭矢,穿透麵具直抵鴆鳥內心深處。
“你不喜歡我嗎?畢竟當初的同期生如今隻剩下我們兩個了呢。”
梟的話語中似乎夾雜著複雜的情感,但並沒有讓鴆鳥心中泛起一絲漣漪。
“你該不會還在找你所謂的弟弟吧?一個早就失蹤的人,都不知道生死。”
“真是有意思,組織的王牌,明明有著出色的身手,敏捷的頭腦,居然為了這一點點感情牽絆而叛出組織?”
說著,梟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冰寒。
“你真讓我感到惡心。”
聞言,鴆鳥並沒有生氣,相反他很清楚眼前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人。
梟,與他同為組織裡的王牌成員。
但不同的是,她在組織裡的地位比鴆鳥要高得多。
原因很簡單,她是組織裡最趁手的殺人工具。
無情,冰冷,殺伐果斷,任何膽敢妨礙到她的人,都會被她毫不留情的鏟除。
就算是組織裡的成員也一樣,她平等的對待每一個人。
平等的死亡。
而想要出動她的條件也很苛刻。
一是,高價值且十分難搞的任務目標。
二則是,已明確背叛了組織的成員,並且對方身上攜帶了高價值的情報。
顯然,鴆鳥是第二種。
“你是來殺我的?”鴆鳥此刻已經調整好狀態,準備迎接下一場戰鬥。
聞言,梟莞爾一笑,忽然把槍收了回去。
“噢,不是的哦,組織還沒有明確下達擊殺你的命令,隻是說要把你抓回去。”
“我對活人沒有興趣。”
她的話,讓鴆鳥感到有些不對勁。
居然不是嗎?
他的判斷居然出現了失誤,就在他思考的時候,腦海裡閃過一道靈光。
“你故意引我來的?”
梟嫌棄的踢開躺在地上的人,找了個位置坐下。
麵對鴆鳥的問題,梟粲然一笑,打了響指道。
“聰明。”
鴆鳥臉一黑,再次相見,自己居然又中了這個女人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