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燦爛,照得大阪中央區的高樓熠熠生輝。
在這棟高樓的頂層,有一間寬敞而明亮的辦公室。
然而,此刻的氣氛卻緊張異常。
布穀鳥靜靜地站著,臉上毫無懼色,儘管有一把冰冷的手槍正對著他。
“從東京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殺了我?”他冷漠地注視著黑洞洞的槍口,聲音低沉,仿佛在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甚至連眉毛都不曾皺一下。
似乎完全不在乎對方是否會扣動扳機。
青蛇的臉色陰沉至極,他的手指緊緊握著手槍。
“你真覺得我不敢動你?”他咬牙切齒地問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暴露了我的信息!”
布穀鳥聽到這句話,眼簾微微一動,但語氣依然平靜如水。
“哦?你有什麼證據嗎?”他反唇相譏,嘴角微微上揚,帶著淡淡的嘲諷。
“若是所有人都把自己的行動失誤歸咎到彆人的身上,那還需要你們這些人有什麼用?”
他的話語像一把鋒利的劍,直刺青蛇的心臟。
青蛇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的憤怒與屈辱交織在一起。
雖然他有十足的把握認定布穀鳥出賣了他,但他卻找不到任何確鑿的證據來支持這個指控。
布穀鳥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他頭上,讓他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他咬著牙關,瞪著眼前這個鎮定自若的男人,心中充滿了怒火。
這一次去東京,除了乾掉了幾個清道夫的小嘍囉之外,可以說是毫無收獲。
而且更糟糕的是,自己的容貌還在清道夫的那些人裡暴露了!
可仔細想想,難道不是他自己狂妄自大,認為可以輕鬆吃下酒井黑尾,才會大搖大擺地在對方麵前現身嗎?
布穀鳥對於青蛇的反應並沒有感到意外,他緩緩走上前,迎著青蛇的手槍,站在了對方的麵前。
“你想要乾掉黑卷尾他們,我也想乾掉他們,所以……”布穀鳥伸出手,輕輕地壓下了青蛇的手槍。
“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我完全沒有理由要陷害你,不是嗎?”
“要不是當初黑卷尾他們先對我動手,我現在應該在北海道養魚,而不是天天跟著你們混,還要被你用槍指著。”
青蛇聽著布穀鳥那循循善誘的話語,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抹冷冽的笑容,“彆把話說得這麼好聽,好像你是自願加入蛇巢的一樣。”
“誰不知道你是被清道夫逼得走投無路,才不得不答應灰蛇的邀請。”
“再說了,灰蛇也死在了那架客機上,彆以為沒人知道。”
布穀鳥沒有否認,反而笑得無比開心,“是我做的又怎麼樣。”
“我也是收到了組織的命令,難道說你不知情?都是地下肮臟的老鼠,誰也彆說誰。”
“既然這麼不爽我,怎麼不上報呢?”布穀鳥轉身,坐在了沙發上,動作優雅的翹了個二郎腿。
青蛇冷冷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因為,你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出賣了你的信息,而且你自身的失利,也不敢上報給組織吧。”
布穀鳥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他的眼神冷漠地盯著青蛇,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
青蛇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他的目光緊盯著布穀鳥,咬牙切齒地道,“你彆得意得太早!總有一天,我會找到證據,讓你付出代價!”
然而,布穀鳥並沒有被青蛇的威脅嚇倒,他反而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不屑地說道。
“不就是覺得我剛加入組織,資曆比不上你們。所以就把任務的不順利的事情怪罪在我身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