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密道內,一名身著運動服、手提白熾燈的男子正一邊走著,一邊低聲嘀咕。
“可惡的三上,居然沒有給我帶回一些吃的。”
“還有那個鬆本,整天像個神經質似的,疑神疑鬼。真是煩死了!”
“真希望上頭能把他們倆送到東非去挖礦,和他們倆組合在一塊兒,真倒黴!”
從他的話語中可以看出,他對剛才提到的三上和鬆本非常不滿,充滿了怨言。
而這幾句話恰巧被隱藏在黑暗中的椎名悠一聽到了。
正當男人即將到達出口時,椎名悠一如幽靈般突然出現。
男人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感覺到一股猩甜湧上喉嚨,溫熱的液體從脖子不斷湧出,浸濕了胸前的衣物。
他張開嘴巴試圖發出聲音,但隻能發出"嗬嗬嗬"的沙啞聲。
手中的白熾燈掉落地麵,也不知道是哪裡買的,質量十分不錯。
耀眼的光線仿佛舞台上的聚光燈一般,將椎名悠一的身形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男人的眼中。
椎名悠一手中握著一把正在滴血的匕首,鮮紅的血液順著刀刃滑落,滴落在地麵上,融入了泥土當中。
男人在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刻,眼中隻有那張神色如常的臉龐和那雙宛如死水般平靜的眼睛。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震驚和難以置信,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輕易地被人奪取了性命。
對於椎名悠一來說,殺人似乎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的表情淡定從容。
宛如吃飯喝水一樣稀鬆平常。
男人瞪大雙眼,死不瞑目,他的身體倒在血泊之中,散發出濃烈的血腥氣味。
通風本來就不好的密道裡,瞬間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椎名悠一掃了一眼死去的男人,臉上沒有絲毫波動,在確認了對方已經死亡後,他彎腰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那盞白熾燈。
隨著燈光再次亮起,密道的一角展現在椎名悠一的眼前。
這條密道看起來經過精心修繕,但依然保留著原汁原味的土地道風格。
椎名悠一邁開步伐,朝著男人來時的方向走去。
如果不是剛才遇到那個男人,他可能會更加小心翼翼地觀察兩側的牆壁和地麵。
看看會不會有什麼陷阱之類的。
然而,當男人緩緩走近時,卻並未有任何異常舉動,那盞白熾燈所產生的光影也沒有出現大幅晃動。
由此看來,這條密道內設有機關的概率極低。
儘管這裡被稱作密道,但其實路程並不漫長,僅僅兩分鐘左右,椎名悠一便已抵達密道儘頭。
在他眼前,同樣存在著一段向上延伸的梯子。
他舉起手中的白熾燈向上照射,隱約可見上方有一塊木板。
透過木板之間的絲絲光線,雖然不太明顯,但還是引起了椎名悠一的注意。
他熄滅了白熾燈,開始小心翼翼地向上攀爬。
這次他不再咬著匕首,而是將它收回到刀鞘之中。
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椎名悠一終於爬到了那塊木板下方。
他一隻手緊緊抓住梯子的一側,另一隻手迅速抽出腰間的手槍,然後用頭頂開了木板的一絲縫隙。
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木板外的場景被他儘收眼底。
這裡並沒有其他人的存在,包括之前見到的那個瘦高個。
椎名悠一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掀開了木板,整個人迅速的從洞口躥了出去。
這下周圍的環境才全部展示在了他的眼前。
這是一處半封閉的青磚房間內,通往外界的門被人用木板釘死。
房間的西側是三張單人床,床邊板放著兩張桌子和一部座機電話。
東側的牆壁上有繩子,上麵還掛著幾件換洗衣服,不遠處是一個人頭大小的方洞,應該是用作給房間裡麵通風換氣。
就是效果可能不太好。
椎名悠一簡單的看了兩眼。
從這裡的生活痕跡上來看,應該是有兩到三個人在這裡生活。
再加上從自己剛剛殺掉的那個男人的話來看。
這些人似乎是在這個地方生活了很久,而且他們的生活條件看起來比較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