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雨城琉璃滿心疑惑地站在窗邊,目光好奇地落在毛利大叔身上,心中暗自思忖著他為何要將自己單獨叫來此處。
此刻的她,不僅沒有絲毫緊張感,反而還有閒情逸致與毛利大叔開玩笑。
隻見雨城琉璃嘴角微揚,嬌嗔地說道:“我說小五郎啊,你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呢?居然還把門鎖上了!”
隻見她邊說邊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向前走去,同時伸出一隻纖細白皙的玉手,輕輕地撫摸著毛利大叔那略顯粗糙的臉頰,聲音溫柔婉轉,宛如黃鶯出穀一般動聽。
“難不成你這個家夥,是想要勾引我這位多年未見的老同學嗎?”
話雖如此,可若仔細觀察,便不難發現雨城琉璃那雙美麗的眼眸深處,隱隱流露出一絲絲難以掩飾的情愫,仿佛她所言並非全然隻是一句玩笑之語。
然而,麵對雨城琉璃這般大膽而直接的調侃,一向以吊兒郎當形象示人的毛利大叔卻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臉上不見了平日裡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肅凝重之色。
他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眼前的雨城琉璃,一言不發,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見到毛利大叔如此反應,雨城琉璃臉上的笑意也稍稍收斂了一些,但很快她就再次開口打破沉默,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之意。
“或者說,你覺得我就是那個殘忍殺害風見良輝的真正凶手,所以才特意把我找來,勸我主動去警局投案自首?”
聽到這話,毛利大叔微微皺起眉頭,先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地回答道:“我的確希望……你能去自首。”
毛利大叔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吐得清晰而緩慢,似乎蘊含著無儘的深意和沉重的壓力。
接著毛利大叔話鋒一轉。
“不過,需要去自首的並不是你,而是被你所袒護的那位南雲曉先生。”
話一出口,雨城琉璃的表情頓時變了,臉上的笑容連帶著自信頓時煙消雲散。
很快,她就又重新強裝鎮定起來,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毛利大叔。
該說是一位合格的演員嗎?
“你在胡說什麼,小五郎。”雨城琉璃邁出一步上前道,“我到底為什麼要袒護南雲先生呢?”
聽她這麼說,毛利大叔直接答非所問,將自己的手插進褲兜後,他便直視著雨城琉璃的眼睛。
“你應該早就在下雪之前發現這件事情了吧,就在那扇鑲嵌了玻璃的門上!”
“那個時候剛好工作人員打開門出來,你在上麵發現了從案發現場出來的南雲先生。”
“隻不過是出於意外,南雲先生並沒有料到他出門會遇見這麼多人,所以便重新退了回去。”
“而你料定南雲先生的作態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提出了出去看雪的建議吧。”
一連串的話語下來,讓雨城琉璃臉上的笑容無法繼續維持。
也不知是不是被毛利大叔說中了,雨城琉璃神情出現了明顯的慌亂。
“雖然你說得可能沒錯,但是凶器並沒有找到吧。”說到這裡,雨城琉璃像是找到了可以反駁的點,在深吸一口氣後繼續說道,“就是那個在睡夢割破了風見先生喉頸的,那把長達10的利刃。”
“南雲先生身上不是沒有找到相關的東西嗎?”
質疑聲回響在毛利大叔的耳邊,但卻並沒有讓他感到慌張,隻見他邁開步伐從雨城琉璃的身邊走過,留給對方一個挺拔的背影。
在她來到窗前時,毛利大叔看著窗外的飛雪,長長的歎了口氣。
“這也就是為什麼案子會陷入僵局的原因。”
“所有人都在糾結於長達10的利刃這個形容詞,卻沒人能想到2的小鐵片同樣可以造成這樣的傷害。”
說完,毛利大叔再次轉過身麵對著雨城琉璃,語氣認真道,“這起案子真正的凶器,就是那把美工刀。”
“美工刀和其他的刀都不一樣,它所作為刃的部分,是可以折斷成一片又一片的小刀片。”
“10的長刀或許不好處理,那一小疊刀片處理起來卻十分輕鬆。”
接著,毛利大叔從口袋裡麵拿出來的那個他從案發現場順過來的打火機。
也就是死者身上的遺物。
“你所說的那個凶器現在就藏在這個打火機裡麵。”
毛利大叔舉起打火機,給雨城琉璃示意了一下。
被毛利大叔的推理打了個措手不及的雨城琉璃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逝。
僅僅隻是猶豫了片刻,雨城琉璃再次出聲反駁。
而她所進行反駁的理由也很簡單。
就算是真的有人用美工刀殺人,也不可能單純的使用刀片來進行操作。
那樣的話,沒有支撐力的刀片就算可以割開喉嚨,也無法造成對風見良輝那樣深的傷口。
因為風見良輝被割破的是大動脈,凶手穿的衣服身上滿是血跡,可偏偏作為凶器的美工刀上卻沒有檢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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