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都看完後,高洋又領著郭培下樓了。
這時正好撞上員工開完會了往樓上走。
樓道裡烏泱泱的全是人,估摸著得有幾百個人
大部分都是男性,女性不多。
但不管男女老少,每一個臉上的神情都是麻木,灰暗的。
絲毫看不出先前喊口號時的激昂,一個個都如同烈日下曬脫水了的雜草,耷拉在地上,沒有一點生機。
更有甚者,臉紅青一塊紫一塊的,一看就是被揍了的。
高洋帶著郭培站在一旁,等著人群都上來完後,才領著他往下走。
他走下樓梯時往後看了一眼,那些人似一具具行屍走肉一樣,驅使著自己僵硬的身體,機械性的一步步走向所屬於自己的工位。
而那所謂的工位,卻是一個個無底的深淵,一旦坐下去了,再想要站起來就難了。
收回眼神,郭培跟著高洋走下了樓梯。
“嘿,這些小夥子還太年輕,一個兩個的火氣太大,一言不合就容易起矛盾,特彆是為了女人,這不,前幾天幾個小夥子就打了起來,一個個打的鼻青臉腫的。”
他這是在為剛才郭培看見的那幾個人做解釋。
郭培配合著笑道“怪不得,我看那些年紀也不大。”
兩人說笑著下樓了。
樓下茹姐的辦公室裡,一個中年男人正站在她的辦公桌前,手夾著一根煙,狠狠的抽了一口後,對著茹姐開口了。
“那小子可信嗎?最近抓得可是有點緊,可彆是什麼臥底。”
他說話間,嘴裡的煙臭撲麵而來,熏得茹姐臉上浮起厭惡。
同樣是男人,同樣是抽煙,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還真是大。
她默不作聲的往後靠了靠,才淡聲道“我讓人去查過了,洞裡薩湖確實有個叫老建的獨居老頭,沒有什麼親人,獨自一人飄蕩在湖上,也不愛跟人開往,沒人知道他家裡有什麼人,但是偶爾能看見他的船上出現一個年輕男人,外貌年齡跟他都能對上。”
“我們公司都才開兩三年,如果真是臥底,他難不成還能提前預判我們會在這開公司?”
中年男人又吸了口煙,將煙蒂摁熄在煙灰缸裡後,才開口“我這不是怕你看走眼嘛!知道你這段時間心裡不舒服,怕你一時衝動。”
他這話一出,辦公室的氣氛瞬間冷了下去。
這個中年男人叫管勇,算是這個公司的二把手了,以前是蘇啟陽的手下,這公司成立後,被派來協助許茹管理公司的。
明麵上這家公司的老板是許茹,實際隻有他二人才知道,這家公司真正的幕後老板是蘇啟陽。
但他心裡對這個決策是很不滿的。
他一把年紀了,還讓他被一個女人壓在下麵。
不過許茹是這麼多年唯一能跟在蘇啟陽身邊的女性,他不敢當麵的將對她的鄙夷表現出來。
自從去年,蘇啟陽當著他的麵給了許茹一次難堪後,他漸漸看明白了。
許茹人老珠黃不得君心了。
他本就一直在找機會能將茹姐拉下來,讓他坐到那個位置上去。
這下,這些心思越來越不加掩飾了。
管勇的這些想法,許茹如何不知。
她雖心中不滿但也沒有辦法,蘇啟陽近日來待她確實不如從前了。
自從去年她提了一嘴,想要跟他結婚,自那後,他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