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嗬斥聲,循聲看去,隻見薑去寒領著霍雲訣幾人走了過來。
“林小姐與寧世子的婚事乃本王親手促成,豈容你一個下人在此妄加詆毀!”
薑去寒拍打著手中的折扇,眼中泛著一絲冷意。
眾人瞬間安靜下來,害怕地退開幾步。
賁兒聽到這話,臉色一白,頓時慌了神,轉過身來惶恐地向薑去寒磕頭認罪。
“是奴婢口無遮攔,胡言亂語,還請謙王殿下恕罪!”
薑去寒冷笑一聲,質問道“你一個外府的小丫鬟,豈敢在此大放厥詞?究竟是你李府家風不正,還是你主子教養不嚴,竟縱容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搬弄是非!”
他霎時將目光對上了李婷萱。
李婷萱心口一緊,臉上的慌張肉眼可見。
李婷萱被他看得心驚膽戰,低頭顫聲道“謙王殿下教訓的是,是小女沒有管教好這個賤婢。她一時護主心切,口出狂言,損了林小姐的清譽,我這就向林小姐賠禮道歉。”
李婷萱走到林晚喬麵前,正要向她行禮致歉。
寧子駿突然打斷她“李小姐,且慢!”
他走上前,擋在林晚喬麵前,沉聲道“你剛才說的話倒是叫人耐人尋味了。你口中的護主心切是何意?難道你是想冤枉林小姐對你做了什麼?你的丫鬟才對她惡語相向的!”
寧子駿目光冷冽,直視李婷萱。
眾人很快反應過來,回想起之前傳聞李府與寧侯府曾議過親。
而如今,要嫁入侯府的卻是林晚喬。
因此,李府對林家有所怨言,故意在公眾場合挑起兩家矛盾,發泄不滿,試圖破壞兩家的婚事。
李婷萱被點破了心事,臉色一變,捏握繡帕,極力否認“寧世子誤會了,我並非此意。”
寧子駿嗤笑道“看來李小姐是打算把對我的怨氣都撒到我未婚妻身上。”
李婷萱緊咬嘴唇,百口莫辯。
寧子駿目光淩厲地掃過眾人,高聲解釋道“今日我就當著大家的麵,把事情說清楚!”
“之前,李府確實帶了謀人前來侯府想要與我議親,但我早已心儀林小姐,所以當時就直接拒絕了。”
“然而,不知為何,仍有傳言說我與李家嫡女還在商議婚事,讓林小姐對我產生了誤解,對我避之不及。所以,我才懇請謙王殿下出麵幫我作謀,求娶林小姐下嫁於我!”
他說著,鄭重地向眾人拱手“許二公子那邊我已經登門解釋清楚了這一切,還望諸位不要輕信了謠言,被人利用了!”
寧子駿的言辭不僅揭穿了李家的謊言,更是明確表達了他對林晚喬的深情厚意。
他這般放低姿態,當眾表明是他高攀了林晚喬這個大家閨秀。
林晚喬聞言,一雙眼泛起了紅,望著這個維護自己的男人,心中充滿了感動。
寧子青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撫道“嫂嫂你放心,我和哥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林晚喬眼含熱淚點了點頭。
這一生能遇到如此珍視自己的男人和小姑,何其有幸!
李婷萱沒有料到寧子駿對林晚喬的感情如此之深。
感受到周圍人異樣的目光。
她麵色難堪,羞愧得無地自容,狼狽地用繡帕捂住臉倉皇而逃。
寧子青看了眼她離去的背影,譏諷地笑了笑,拉過林晚喬當眾揚聲道“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從始至終,我心中認定的嫂嫂就隻有林小姐一人!誰敢對她無禮,便是對我和王兄不敬!”
寧子青目光犀利地掃過在場的人,厲聲警告道。
“今日是曹家和宋家結親的大喜日子,若是不想誠心來喝這杯喜酒的,立刻滾出去!”
眾人被她的威嚴所懾,嚇得噤若寒蟬。
那些原本想鬨事的人也紛紛收斂了氣焰,不敢再得罪林晚喬。
隨後,薑去寒折扇一揮,示意薑霏扣住賁兒,再丟給薑且一個藥瓶命他上前灌到賁兒嘴裡。
賁兒在薑霏手裡拚命掙紮,恐懼地瞪大了雙眼,雙手在地上抓出了無數血痕。
待薑且灌完藥水,薑霏鬆開了她。
賁兒痛苦地捂住喉嚨,發不出任何聲音。
眾人見狀,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薑去寒折扇一展,勾唇笑道“大喜之日,不宜見血,本王和阿照公主便賜你“無聲”之毒,以示懲戒!”
四周頓時一片寂靜。
薑去寒悠然地搖著扇子“此時無聲勝有聲,倒是應景極了!”
說罷,他不悅地遣散眾人“都彆杵在這裡了,去看看新郎接親回來沒有,不要擾了本王觀禮的雅興!”
眾人立即讓出一條路來。
“謙王殿下請!”
薑去寒叫上寧子青一起去正廳等候,末了還不忘叮囑林晚喬“弟妹,那日你做的栗子糕很合我胃口,回頭再給我做一些。”
身後的林晚喬連忙應下“是,殿下。我明日做好了差人送去傅府。”
薑去寒不滿地嘖了一聲“怎麼又叫我殿下,顯得多生疏啊,不記得之前我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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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喬頓了一下,怕惹薑去寒不高興,立馬改口“我記下了,大伯哥。”
薑去寒這才滿意地抿唇一笑,親昵地搭著寧子駿的肩膀開始戲弄他。
而眾人看到薑去寒對林晚喬的這種態度,心中瞬間明了,再也不敢輕視她。
等吉時一到,宋鈺滿麵春風,與身著華麗嫁衣的曹燕燕在眾人的祝福聲中步入前廳,舉行拜堂儀式。
寧子青和薑去寒、霍雲訣端坐在尊位上觀禮。
廳裡擠滿了賓客,寧侯爺為一對新人宣讀了證婚詞。
曹燕燕緊握著團扇,看上去有些緊張。
寧子青注意到這一點,用眼神給予她鼓勵,試圖緩解她的緊張情緒。
曹燕燕對上她的目光,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