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四方樓,郝掌櫃迎他們去了樓上雅間。
寧子青一瞧薑去寒那滿麵春風的模樣,心中便明了,他與夭夭之間的事已然塵埃落定。
寧子青暗自鬆了口氣,拉夭夭坐在她身旁,目光不經意地掠過夭夭嘴唇與脖頸間的痕跡,不由對薑去寒投去一記責怪的眼神。
“某些人,多少注意點吧,要懂得憐香惜玉!”
薑去寒卻是不以為意,悠然自得地斟酒,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反唇相譏“莫非是霍雲訣那混球又欺負你了?我回頭得好好提醒提醒他!”
寧子青“……”
席間,薑去寒與索拉王子舉杯暢飲,言談甚歡,他嘴碎的痞氣又顯露無遺。
他時不時偷瞄夭夭,看她的眼神溫柔似水。
夭夭視而不見,一直埋著頭,悶悶不樂地扒拉著碗裡的飯菜。
薑去寒見狀,體貼地將幾道特色佳肴移至夭夭麵前,輕聲細語地叮囑她慢慢吃。
索拉王子看到這一幕,滿臉驚歎,似乎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微妙關係。
再看薑去寒笑眯眯的鬼樣子,笑得都快溢出蜜來了,簡直就像一隻求愛成功的花孔雀。
索拉王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渾身雞皮疙瘩直冒,嫌棄地低罵一聲“肉麻!”
薑去寒立刻收斂了笑容,眼中透出一絲淩厲警告道“不想繼續吃飯,麻溜地滾回驛管去!”
索拉王子不屑地冷嗤一聲,不予理會。
幾人酒足飯飽後,又攜伴同遊京都繁華的夜市,直至亥時初,方才打道回府。
三人送彆了索拉王子,夭夭與寧子青同乘一輛馬車返回侯府。
馬車內,夭夭神色黯然,垂首靠在車廂一側,往日的活潑氣息蕩然無存。
寧子青關切地問她“夭夭,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薑去寒他…………對你做了什麼?”
夭夭抬頭看向寧子青,雙唇緊抿,猶豫著沒有開口。
她實在不好意思說出薑去寒強吻她的事。
寧子青見夭夭的反應,心中已然明了七八分。
她鄭重其事地說道“夭夭,你若是對他沒有那種心思,我這就去替你說清楚,讓他不要再糾纏你,可好?”
夭夭默了默,想起薑去寒之前的告誡,擔心會惹他生氣,也怕影響到寧子青與他的關係,於是婉言謝絕了寧子青的好意。
“小美人,你不必擔心,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情,我會妥善處理好的。”
寧子青又問“夭夭,你是不是有些喜歡他的?”
夭夭眸光閃爍,神情變得迷離。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羞澀地說。
“我……也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喜歡,他親我……的時候,我好像並沒有那麼反感。”
“隻是。”夭夭話鋒一轉“他的占有欲太強了,他緊抓著我不放的樣子,讓我有些害怕。”
薑去寒強勢陰戾的模樣,一直在夭夭腦海裡揮之不去,導致她現在產生了想要離開京都的念頭。
寧子青微微一愣,沒想到薑去寒竟然對夭夭動情到了如此地步。
“他威脅你了?”
寧子青擔憂道。
夭夭沮喪地點頭,有種無力感。
“你說,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寧子青無奈地搖頭“按他的性子,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他也會不擇手段把你抓回來。”
夭夭一臉惆悵,倒在寧子青身上欲哭無淚。
“早知道,我就不去招惹他了,你要不去幫我問問看,他究竟喜歡我什麼?我改還不行嗎!”
寧子青輕歎口氣,無比同情她“晚了,你現在就算變成一隻鳥,恐怕也插翅難飛,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夭夭聽後,越發後悔,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這估計是她平生唯一一次做錯了的事!
與此同時,寧子駿在蘇府的密室裡審問完一對夫婦後,步履沉重地走了出來。
他臉色蒼白,緩緩跌坐在座椅上,腦海中不斷回響著剛才所聽到的每一句話,眼中漸漸積聚起凶狠的殺氣。
站在一旁的阿虎感受到他周身散發出的陣陣寒意,仿佛置身於冰窟之中,渾身不寒而栗。
他偷偷瞥了一眼寧子駿,隻見他雖然麵色平靜,但那雙冰冷的眼眸卻透露出決絕和冷酷,如同兩把鋒利的劍,仿佛隨時都會爆發出令人膽寒的肅殺之氣。
阿虎深知他們將軍此刻正處在極怒之中,自己不宜多言,便識趣地退出了書房。
不久,蘇衍七也從密室走出,他熟練地搬動機關,將密室門緊緊關閉。
然後走到寧子駿麵前安撫道。
“子駿,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沉住氣。我們必須收集齊所有的證據,才能對當年下毒之人一擊必中。這樣,才不會累及你和青青的名聲!”
寧子駿緊握雙拳,雙目赤紅,滿腔怒火在胸中翻湧。
他咬牙憤然道“我絕不會輕易放過她!我娘、二弟、還有青青的賬,我勢必要從她身上一筆一筆討回來!”
他猛地一拳砸在案桌上,極力穩住自己即將失控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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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衍七再次叮囑他“你這幾日切記不可意氣用事,待我找到最後的證據,我們再按計劃行事,將幕後真凶引蛇出洞、繩之以法。”
寧子駿點頭同意,起身與他道彆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