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們趕緊回去給孩子做飯吃。”
“聽說歌劇院時間緊,咱們可得抓住時間啊。”
周愛茹聽得放開程月,但是還是緊緊的抓著她的手。
一臉母愛光環閃爍,“月月啊,走,回家乾媽給你做好吃的。”
“菜都備著,就等著你回來呢。”
“好,我們回家。”
程月的一句回家,瞬間讓兩口子濕潤了眼眶。
是回家啊。
一回到家,周愛茹立馬忙碌起來,薑忠國也不下象棋,進了廚房一起忙碌。
程月發覺一旁的陸新宇像是一個小老鼠一般的四處張望,踢了踢他的腳。
“看什麼呢?”
“哦,我是在看嫂子以前生活的地方。”
“看看是什麼地方,能養出嫂子這麼聰明的姑娘。”
“那你看出了什麼?”
“有愛有溫暖。”
“賞你個橘子。”程月拿了桌子上的水果,扔到陸新宇的懷裡。
這小子,說錯了大半。
很快,豐盛的飯菜上桌。
就在大家快要入桌的時候,客廳的窗戶玻璃“嘭!”的一聲破裂。
一大塊磚頭落在客廳。
對危險的應急行為,讓程月快速反應過來到了窗戶口查看。
就隻見工廠大院的院子裡麵,一個黑影閃過,朝著外麵跑去,一晃眼的功夫不見人影。
薑忠國憤怒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這到底是誰這麼缺德,淨不乾人事!”
“乾爸,這到底怎麼回事?”程月問。
薑忠國一愣,自知說漏了嘴,立馬掩飾道。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院子裡麵的皮孩子。”
“明天我去找他家大人說一頓就行。”
周愛茹也連忙出聲,“月兒,快過來,站在那裡多危險,全是玻璃碴子。”
“忠國,快帶孩子們吃飯。”
“我把這玻璃清理一下就行。”
程月被請回了桌旁坐下。
不過她向來笑著的精致臉蛋,此時卻很嚴肅。
她不說話,客廳的氣氛沉悶,直到周愛茹收拾完地上的玻璃渣子回來。
“你們大家怎麼不吃啊?”
“忠國,趕緊招呼孩子們動筷子啊。”
程月沉著臉不說話,薑忠國嘴唇動了幾下,沒說出話來。
“乾媽,你是不是沒把我和陽陽當自己人?”程月掃了一眼窗戶說。
“這話怎麼說的!”周愛茹激動了。
“我和你乾爸可是拿你們兩個當自己的孩子疼。”
“月兒啊,你可不能亂想。”
程月臉色微鬆,但是目光更緊。
“這砸窗戶的行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
“這……”周愛茹下意識的去看薑忠國。
薑忠國抿唇為難的思考了一會兒。
“月兒,你怎麼看出來的?”
“窗戶框不是原來那個。”
“地板上多了被砸的印子。”
兩口子對視一眼,驚歎程月細致入微的觀察力。
“還有,你們反應都有點習以為常。”
“那這種事,必然不是第一次發生。”
“乾爸,乾媽,你們不是說就一次?”程陽疑惑出聲。
看來,他也見過薑忠國和周愛茹家的玻璃被人砸的事情。
不過他沒有程月聰明,很容易就被糊弄過去。
“乾爸,乾媽,事情都到了這種地步,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你們就不打算同我和陽陽說清楚?”
“還是說,你們不拿我和陽陽當家人?”
“怎麼會?”兩口子連忙異口同聲的辯解。
他們兩口子再次對視,最後還是由薑忠國出聲。
“廠長準備讓我去分廠當廠長。”
“那這豈不是好事。”程月說。
“是,也不是。”薑忠國眉頭深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