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意恐怕是不會改了,估計這輩子都不會改了,林蘇墨望著宋應雄遠去的背影,隻能是說聲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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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蘇墨看了一眼左手臂上的數字,兩天十三個小時六分鐘,在這個世界停留的時間已經不多,是時候下山了。
自峽穀出來,林蘇墨一路直行,徑直向太乙山上行去。
太乙山頂,群峰並立,那裡正是‘太玄丹宗’的遺址所在。半山處,一堆白色的亂石,橫七豎八的躺在荒草之中,蟲蚋鳥獸出沒其間,這裡正是‘太玄丹宗’昔日的山門所在,如今已變成一堆殘垣斷壁,無聲昭示著昔日的輝煌。
亂石堆後,是一列布滿青苔且殘破不堪的石階,蜿蜒而上,儘頭消失在一片雜亂的密林之中。
目光所及,山頂為浮雲掩蓋,而在浮雲之上,還有一座百丈山峰,這才是真正的太乙峰。
山道的儘頭是一處深淵,仿佛是利劍削鑿而出,深淵約有百餘丈深,寬足有三十餘米,岩壁陡峭,飛鳥難立,以一條手臂粗細的鐵索連接對岸,在岸的另一端便是太乙峰。
林蘇墨俯身下去,屈指輕彈長索,長索震動,在虛空中叮當作響,林蘇墨飛身而起,腳踏鐵索,幾個起落便已落在對麵的山石上。
腳下是一個三丈方圓的平台,整個平台成規則的圓形,以青石板鋪就,不過早已被藤曼覆蓋,不複本來麵目。
圓台四周應是八根直徑一米左右的石柱,此刻也隻剩下幾根殘樁。
站在這裡,可以想象八百年前,‘太玄丹宗’鼎盛之時的氣象,時間果然是世間一切的大敵,哪怕是身居廟堂之上的至尊,亦或是處江湖之遠的絕頂宗師,也終有腐朽之時。
也正因為如此,才有了一顆小小的丹丸,便攪動得廟堂與江湖不得安寧,暴風驟起,又有多少人能全身而退?
林蘇墨沿著破碎的石階而上,儘頭是一處大殿,大殿的屋頂已然坍塌,獨剩四麵殘垣斷壁,猶在訴說昔日的輝煌,石階下的草堆裡,躺著一塊腐朽的木匾,‘百草殿’三個字依稀可見。
昔日,此處是接待賓客的所在,也是‘太玄丹宗’的第一道門戶,‘百草殿’後麵又是兩座高聳的懸崖,在懸崖之間的崖壁上,一條三尺寬的石階小道蜿蜒通向太乙峰峰頂。
“太乙峰並非林某一個訪客!”
石階小道上,林蘇墨發現了幾個清晰的腳印,腳印新鮮,不止如此,崖壁上還有打鬥過的痕跡,空氣中也散發出一縷淡淡的血腥味。
石階小道蜿蜒曲折,越往前去,這些痕跡越多,甚至在快要到出口處,山道兩側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多具屍體。
看這些死者的裝扮,都是江湖中人,男女皆有,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一天。
林蘇墨檢查了傷口,致命之處,都是劍傷,且一間斃命,似乎是死於同一人一劍。
“高手,什麼時候江湖中又出現了一個用劍的高手?”
林蘇墨沉吟道,十大宗師之中,剛剛見過的‘虎君’用刀,唯一用劍的宗師,據聞隻有吳國的大宗師有‘仁心劍聖’之稱的桓道虛,但是劍聖桓道虛自十年前封劍歸隱‘長樂學宮’,便再也沒有在江湖上走動過,而以桓道虛的身份,也不屑對這些尋常的江湖中人出劍。
而天下練劍者,佼佼者十之**皆出自‘長樂學宮’,當然林蘇墨就是那十之一二。殺人者劍法狠辣,出手不留活口,如此劍意與‘長樂學宮’的‘仁’‘恕’宗旨背道而馳,顯然也不是出自‘長樂學宮’門下。
走過最後一段石階,前方豁然開朗,眼前的景色亦是陡然變化,仿佛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太玄子果然會選地方,若不是要離開此界,便占了此地,開山立派也是不錯!”
林蘇墨笑著說道,不過也隻是說說而已,‘太玄丹宗’曆七百年而衰竭,可見此地的風水並不好。
太乙峰後,還藏著五座山峰,與太乙峰緊密相連,峰與峰相距並不遠,正是昔日太玄丹宗的內門所在。六峰之中,太乙峰最高,其他五峰環立於太乙峰後,成拱衛之勢,峰與峰之間,棧道相連。
這五座山峰依次為太玄、太初、太始、太素、太元五峰。昔日太玄子座下十二弟子,分彆繼承了太玄子的丹道、武道、術道、兵道以及機關術衣缽,此亦是太玄五脈的由來。
五脈各據一峰,然而太玄子以丹入道,是以‘太玄丹宗’便自太玄子起皆以‘丹道’為正統,然而這也因此導致了數百年之後的五脈之爭。武、術、兵、機關術等四脈相繼出走,也為‘太玄丹宗’的衰敗乃至覆滅埋下了禍根。
數百年人跡罕至,其它四峰上的大殿早已破敗坍塌,棧道斷絕,山路難行,遠遠望去,隻餘密林荒草間還有些許殘垣斷壁烙印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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