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那灰衣漢子拚命掙紮,雖然力氣不小,然而卻無濟於事,捂在臉上的手力道越來越重,窒息的感覺讓他越來越驚懼。
“收聲!”
忽而一聲低聲叱喝,那灰衣漢子聽到這似乎熟悉的聲音,心頭一頓,漸漸安靜了下來!
這時,捂在灰衣漢子臉上的手也鬆開,那灰衣漢子轉身看了身後黑衣人一眼,遲疑的問道:“是你?”
“此地不宜久留,跟我來!”
那黑衣人看了那灰衣漢子一眼,轉身而去。隨後,在附近尋了一處空宅翻牆進去。
那灰衣漢子有些驚疑不定,不過最終還是跟了進去,隻是與其始終保持著丈許遠的距離。
“我若是要殺你,豈會留你到現在?便是隔著百丈你也逃脫不了!”
那黑衣扯下臉上的黑布,露出真容,正是林蘇墨,隨即隻聽林蘇墨繼續說道:“你先看看這些東西!”說罷,隨手一揮,五枚北府司的鐵牌砸在那灰衣漢子腳下。
“這是,北府司——”
那灰衣漢子顯然也認識這鐵牌的來曆,驚呼道。
林蘇墨道:“被人盯上了兀自不知,若非我幫你剪除幾條尾巴,這一刻,你早就落入北府司的手裡了!”
那灰衣漢子嚇得渾身一抖,顯然對北府司的手段有深刻地了解,尤其是傳聞中北府司的十大酷刑,單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若是真的落到北府司手中,自己這條小命恐怕就要完了。
“那現在怎麼辦?”
那灰衣漢子被嚇得有些六神無主,於是將林蘇墨當成了救命的稻草。
這也正是林蘇墨想要的效果,於是林蘇墨說道:“你身後的尾巴我都已經清理乾淨,不過,北府司在龍山鎮的人馬顯然不止這些,這些人失蹤,必然會很快反饋到北府司手中,所以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所以,你必須告訴我,太玄丹鼎,北府司有沒有可能先我們一步找到?”
那灰衣漢子聞言遲疑了片刻,道:“其實,太玄丹鼎不在我手中,我也不知道太玄丹鼎的真正下落!”
“什麼?”
林蘇墨吃驚的道,“那你為何承諾明日一早將太玄丹鼎交給我?”
那灰衣漢子支支吾吾的說道:“我隻是一個掮客,太玄丹鼎還在那些發丘天官手裡。”
發丘掛印、摸金戴符、搬山有術、禦嶺有甲。
發丘作為盜墓四大派係之一,雖然沒有摸金校尉名氣大,但在魏武帝創建的這兩大盜墓派係中,發丘中郎將的地位還在摸金校尉之上,而發丘天官的標誌是一枚銅印,上刻‘天官賜福,百無禁忌’八個字!
林蘇墨道:“你們如何聯係?”
那灰衣漢子道:“我們事先約好了時間和地點,若是有買家下定,便去約定的地點留下印記,自會有人和我聯係,東西也會送到指定的時間、地點交割!”
林蘇墨道:“恐怕來不及了,不要小覷了北府司的能力,現在就出城去找他們,太玄丹鼎必須在天亮之前交到我手中!”
灰衣漢子聞言雖然覺得為難,不過也知道林蘇墨所言非虛,而灰衣漢子也想儘快從這個漩渦中脫身,隻要將太玄丹鼎交割了,至於後續如何就和自己沒有關係了。
有了林蘇墨的協助,兩人輕易就從龍山鎮中脫身出來,隨後由灰衣漢子領路,很快就到了城外一處殘破的山神廟中,灰衣漢子將神龕上那尊缺了兩隻胳膊的神祗旋轉了一個方向,接著又在山神廟西北角燃起一堆明火。
約摸盞茶的功夫,一個黑衣蒙麵人從山神廟後的密林中飛躍而出,落在神龕前。
那黑衣蒙麵人見山神廟中竟有兩人,於是喝道:“為何不按規矩,帶外人過來?”
那灰衣漢子麵色難堪的說道:“之前你們可沒有告訴我,這東西北府司也在盯著!”
那黑衣人聞言自知理虧,於是問道:“他是誰?”
灰衣漢子道:“這是買家,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買家要求立刻交割貨物!”
“好,隨我來!”
那黑衣蒙麵人沉吟了片刻,說道,隨即轉身出了山神廟,反向龍山鎮的方向行去。
果然這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太玄丹鼎就堂而皇之地藏在龍山鎮中。
龍山鎮南區,黑衣人領著林蘇墨兩人穿過幾條坊巷,來到一處宅院的後門,左右看了看,在門上敲了數下,隨後不等開門,卻是一躍而起,從左側的圍牆上躍了進去,片刻後,後門吱呀一聲開啟,那黑衣人探出頭,招呼林蘇墨兩人入內。
“小兄弟,我們還真是有緣呢!”
那黑衣人領著林蘇墨兩人進了一處廳堂,剛一進門,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秦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