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婥帶著寇仲、徐子陵兩人離開,借口是難得安寧,需要找一個僻靜之地,傳授二人武功。
至於林蘇墨放任三人離開,卻是因為將寇仲、徐子陵兩人放在身邊恐怕會影響到兩人領悟《長生訣》,隻是因為林蘇墨的乾預,傅君婥並未死於宇文化及之手,不知道還會不會像原本的進程那樣,兩人誤打誤撞各煉成《長生訣》中的一副圖案。
不過,林蘇墨相信強大的主角光環必然會自動調整,以適應這個世界曆史的慣性。
大勢不可改!
然而,林蘇墨已在這段曆史的開始就埋下了推手,一點一點地,將曆史的洪流推向另外一條河道。
清晨!
樓船調轉船頭,往揚州城行去。
宇文化及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得不到《長生訣》,宇文化及自然不會返回京都洛陽,空手回去,隻會給楊廣發難送去借口。
揚州總管府,尉遲勝小心翼翼的陪著宇文化及,知他心情已糟糕透極,於是儘撿了些好消息說給宇文化及聽,順帶著還不忘罵幾句昏君楊廣。
宇文化及陰沉的臉上漸漸鬆了許多,這時,張士和疾步而來,稟道“大人,已經找到那樓船的下落了!”
“在哪裡?”宇文化及沉聲問道。
揚州城外的碼頭。
原本熱鬨非常,人潮如梭。但隨著總管府大批兵馬的到來,驅趕行人,驅離船隻,很快整個碼頭變得安靜起來,隻剩下一艘樓船,靜靜的停在江麵上。
片刻,自揚州城內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緊接著一大隊人馬直撲江邊碼頭,為首的正是宇文化及。
“不知船上是哪位高人?在下宇文化及,可否上岸一敘?”宇文化及抱拳朗聲說道,聲音雄渾宏大,遠遠地向江麵上傳去。
話音落下,自船艙內走出一玄衣麵具人,冷聲說道“我家主人請宇文總管上船說話!”
宇文化及見那人身影,雙眼不由得一寒,此人正是那日逼得自己棄舟而逃的麵具武者,想及那日情形,宇文化及依舊覺得此人甚是棘手。
然而,如此這般人物,竟然隻是一介仆從,那麼他的主人及其背後的勢力會如何龐大?尤其是這股突然冒出的勢力,宇文化及用了無數手段竟然查不到蛛絲馬跡,想到此處,宇文化及心中不由得充滿了不安。
樓船距離江岸不過十多丈遠,宇文化及自馬上飛身躍起,幾個起落便上了樓船的甲板。
“請!”
那玄衣麵具武者側身讓開,示意宇文化及入船。
宇文化及點了點頭,大步向船艙內走去,走到門口時,宇文化及突然止住腳步,回頭問道“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宇文化及當然指的不是那日兩人在江上的爭鬥,而是宇文化及自這麵具武者身上看到了些許熟悉感。
那日交手,這種感覺還不強烈,今日近距離接觸,宇文化及更是斷定,自己定然在何處見過此人,隻是細數自己所熟悉的人物,卻沒有能對上號的!
石龍沒想到宇文化及的感覺如此靈敏,好在之前已對此針對性的做了準備,便是在體型上也是做了調整,隻是於武功屬性、氣息等無法改變,石龍也隻能是勁力收斂。
見麵具武者隻是靜靜的望著自己,沒有絲毫要回答的意思,宇文化及城府極深,沒有絲毫動氣,反而笑道“或許還是某位故人!”
船艙內。
林蘇墨據席高坐,似是絲毫未將宇文化及放在眼中,隻是自顧自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
宇文化及心中雖是惱怒,不過麵上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也不說話,隻是上下打量著林蘇墨。
良久,被晾了許久的宇文化及沉聲說道“這便是閣下的待客之道麼?”
林蘇墨抬頭笑道“宇文大人要找的人可在此地?”
宇文化及道“不在,不過這趟能認識閣下,也算是不虛此行!尚未請教,閣下如何稱呼?仙鄉何處?”
林蘇墨道“在下林蘇墨,山野小民,宇文總管不知道很正常!”
宇文化及見探不出底細,也不多言,轉而道“林兄可知那《長生訣》乃是聖上點名欽定之物,今次林兄插手搶奪,已是犯了聖怒,本官奉聖命而來,自然不可能空手而歸!”
宇文化及這番話是綿裡藏針,以勢壓人,不過,林蘇墨聞言微微一笑,卻是顧左右而言他,說道“大隋之前為大周,乃是宇文氏的天下,楊堅矯詔稱帝,其後更是大肆殺戮宇文氏後裔,難道宇文大人就沒什麼想法麼?”
“大膽!”
宇文化及臉色大變,厲喝道,“宇文閥忠於大隋,忠於聖上,與前周宇文氏並無任何關係,此心可鑒日月,豈容你出言挑撥?”